暖暖低声喃喃：“你……不是已经嫁人了？”
“自先夫离世，那边就已经容不下我们母女两了。”赵柳儿颤声回道。
赵柳儿眼眶泛红，像受到莫大委屈般拭着泪：“我们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投奔侯府，若姐姐也赶我走，我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苏暖暖脱口而出的话却被她如此放大，顿时哑然无语。
老夫人冷言道：“这侯府还轮不到她管！”
丫鬟们窃窃的笑着，程子蓦漠然的看了一眼苏暖暖：“好了，吃饭。”
苏暖暖觉得胸口好像被石头堵住了一样，难过的喘不上气。
而老夫人让赵柳儿坐在了云儿与程子蓦的中间。
赵柳儿笑着和两人交谈，仿佛她才是云儿的母亲、侯府的女主人。
苏暖暖只能站在旁边，谨小慎微的服侍伺候老夫人。
更可悲的是，她连不悦和痛苦也不能表露。
第二天上午，宫里来人宣苏暖暖去见太后。
上马车前，老夫人捻着佛珠子，对苏暖暖若有所指道：“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在太后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
“是，母亲。”苏暖暖埋着头回。
慈宁宫。
一走进，满室浓郁的药味，苏暖暖心一悬，疾步走入殿内。
“姑母。”
她看着榻上神情奄奄的太后，眼眶一热。
父亲战死，母亲改嫁，因这不堪的长相，她自幼便被族人欺凌，是太后将她接进宫贴身抚养。
太后是她最亲的亲人了。
“哀家无碍。”太后让苏暖暖坐下，轻声问道，“在侯府一切可还好？”
苏暖暖逞强的笑了笑：“一切安好。”
太后目光缓缓下移，看见了那伤痕累累的手。
她眼神一黯，语重心长的说：“暖儿，姑母老了，不可能护你一辈子。你要记住，人这一辈子，能始终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苏暖暖未能理解，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只呐呐应了。
太后体弱，稍聊几句便让她退下了，临走还额外赐了一位绣娘。
回到侯府，苏暖暖与正要出门的程子蓦撞了正着。
程子蓦的视线落在她身后的赏赐上，语气不屑：“又去找太后告状？”
冷冷的讥讽像鞭子一样打在她心上。
苏暖暖猛然一怔，心潮汹涌之下拽住程子蓦衣角，颤声道：“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