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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呈秀不失时机的捧了一句,脸上真诚的无以复加,让魏忠贤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柔和,“我儿有什么主意就说吧,咱家不怪你。”
“回干爹,儿子以为皇上新崩,朝廷内外局势未判,这固然是天赐良机,但干爹身边的党羽,趋炎附势者多,真心归附者少,此其一也。
眼下干爹您德高望重,威德加于海内,功德无量,万民称颂,然干爹执天下牛耳可,若要取朱家天下而代之,怕这天下人不会答应,此其二也。
干爹执掌东厂、锦衣卫、兵部,虽有十几万人可供差遣,但这些人大都是纨绔子弟,他们最多干个严刑逼供的差事。
若是两军对垒、攻伐战守,干爹纵有孙武之智,韩信之才,也难凭他们成事,此其三也,还有…”
崔呈秀说的意犹未尽,可魏忠贤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快滴出水来,他赶紧闭嘴,惴惴不安的等着魏忠贤发话。
崔呈秀的分析直指魏忠贤痛处,让他无法再维持九千岁的威严。
在大明两百多年的历史里,他跟王振、石亨、曹吉祥、严嵩等乱臣贼子没什么两样,他的前辈们没做成的事,到他这也还是做不成。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魏忠贤才从绝望的深渊里抬起头,“依你看,咱家该如何是好?”
看着魏忠贤老态龙钟的模样,崔呈秀眼中掠过一丝失望,此时的魏忠贤跟几个月前那个发动党争,逼走袁可立的狠厉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干爹,以我们的权势取大明天下虽然不足,但自保荣华那是绰绰有余啊,信王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他能有什么手段?
就算他有手段,这满朝文武、宫里宫外的,还不都是干爹您说了算?”
这一席话让魏忠贤好受了许多,“既如此,那就宣布遗诏,咱家这就带百官去文华殿劝进。”
崔呈秀一个叩首,“干爹英明果决,儿子佩服。”
……
大明天启七年八月二十四日,天启皇帝驾崩的第二天。
一场仓促准备的登基大典在紫禁城内举行,新一轮朝阳自地平线上缓缓升起,阳光下的紫禁城红砖碧瓦,格外光彩。
四天前才修复落成的皇极、中极、建极三座大殿高高坐落在三层汉白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