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扬起下巴，声音尖锐：“皇上有旨，封周国公主为才人，迁居海棠院。”
才人？
莫灵素垂下眼眸，苦涩一笑。
海棠院。
位处宫里西北角，破败如冷宫，整个宫里只有一个叫采心的周人宫女。
自从住进海棠院，整整五日，莫灵素再未见过独孤烨。
“采心。”她坐在院内，看着仅有方寸的天空，试探着问，“皇上他……后宫嫔妃可多？”
扫地的采心动作一顿：“皇上刚登基，还未曾选妃。”
也就是说独孤烨的后宫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莫灵素不由松了口气，然而想到岌岌可危的周国，她才漫上心头的小雀跃便瞬间消散。
莫灵素蹙眉望着周国方向，父皇同意和亲，还割地承诺不会在犯，独孤烨还会赶尽杀绝吗？
突然，院门被推开，只见上回传旨的太监不可一世地走进来。
莫灵素吃了一惊，听到他道：“皇上传才人去御书房一趟。”
说完，他就干脆的转身便走了。
莫灵素眉头又紧了几分，心里莫名的不安。
御书房。
莫灵素推门而入，独孤烨正端坐在椅子上看奏折。
她迟疑了一下，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独孤烨连头也没抬。
莫灵素眼睫微颤，也没有说话。
偌大的御书房，一时静的好似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莫灵素双腿跪得僵冷了，独孤烨才瞥了她一眼，放下奏折：“起来吧。”
莫灵素艰难的站起身，膝盖又疼又麻，她强忍住疼痛，恭敬的说：“谢皇上。”
“莫灵素。”
独孤烨平淡地唤了声，莫灵素的心也咯噔一下，随即便是恍惚。
她有多久没听他这样叫过自己的名字……
是三年了吗？她还以为有一生那么长。
在失去他的日子，每一日她都活的灰败不堪。
莫灵素难以抑制自己的眷恋，小心翼翼却贪心的看着独孤烨鲜活的面庞。
但下一刻，独孤烨的话猛地将她带回现实。
“如果你劝服你父皇归降，朕可许你皇后之位。”独孤烨勾唇，笑却不及眼底。
他风轻云淡的语气让莫灵素心底发寒。
她是周国公主，劝降父皇，就等同于周国的卖国贼。
而归降帝王，从来没有好下场，这和让她劝父皇送死有什么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