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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忆被猛然推开,这才从恍惚中清醒几分,眼前的他越来越清晰。
原来这不是梦。
她的神情也渐渐冷了些:“你似乎坐了很久,真的觉得我是装病吗?”
沈君泽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你病不病是你的事,绝食饿死也是你的事。你只有两天时间治愈,后天晚上的盛煌集团董事会晚宴,你必须和我一起出席。”
“你知道我不善于应付那种场合……”浅忆麻木地强调。
沈君泽转过身,不再看她一眼。
“你一天是沈太太,就要履行一天身为沈太太的义务,除非立刻签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浅忆红着眼眶瞪着他,“那天的床戏是你故意羞辱我,巴不得我立刻签字、滚出沈家……我偏不签!”
沈君泽咬了咬牙,余光睨着她:“随你,就算不签,这场婚姻,我都不会再当真。”
接着他转身决然走向房门。
浅忆心痛得连连咳嗽,抓起枕头狠狠朝他丢了过去。
“沈君泽,总有一天我会证明你冤枉了我!到时候不用你赶,我自己走!你的床戏还是省省吧!”
他顿了一下脚步,却连余光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门关上,周围一片死寂,浅忆仿佛听见自己的爱情凋零的声音。
之后两天,浅忆突然胃口大开,也乖乖吃药,一点都没让唐管家费口舌。
女仆们还以为是那天晚上君少回来看护少奶奶,所以两人又和好了呢。
只有浅忆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病快点好起来。
为了不一脸病容地出现在董事会晚宴上,让别人猜测嘲笑,为了给自己争口气。
离晚宴大概还有四五个小时,唐管家就把定做好的六套礼服送到浅忆的房间,让她试穿。
浅忆试穿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脸色实在太苍白,多美丽的礼服都无法掩饰她的憔悴。
坐在梳妆台前,迅速化了个淡妆,梳了一个俄式的全辫发髻,干净利落,这才满意,在抽屉里翻找着合适的首饰。
一个墨绿色的盒子,突然放在她的面前。
她抬头,镜子里,沈君泽也正低头看着镜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