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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
周亦焰听罢,十分配合地把笔记本电脑放到一边,然后逐颗解开上衣纽扣,敞开左胸,再揭开敷料贴,露出了缝合好的创口。
而辛凉也从一旁的药品柜里取出了棉棒和碘伏,尽管这个医护项目对她来说是小儿科,可今天的她却格外不自在。当俯下身子的时候,她几乎可以听见周亦焰近在咫尺的呼吸,对方的视线从她的手指移至她的工作牌,又到她的侧脸,再是她耳垂上那一小片白皙的皮肤,接着不合时宜地说了句:“之前从我身体里取出的那颗子弹,因为要做弹道分析,我已经向贵院要过来了。”
辛凉当即脱口而出:“那东西应该放在病料采集室归档,你怎么能……”说话时,她不自觉地看向周亦焰,而恰巧对方也在看着她,隔着这样近的距离,他的视线如同攀附延伸的藤蔓,把辛凉的思维和理智悉数缠绕了进去。
在注视之下,她的后半句话愣是没说出口,只是略带自嘲道:“哦,对,你本身就是个特权分子,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难熬的伤口清理工作终于结束,辛凉以最快的速度将东西收回去,又在查房记录板上潦草地写下几行字,然后说:“周先生,那我先出去了,因为上级要求,我的工作地点暂时搬到了18楼,也就是走廊尽头的那间办公室,如果你觉得身体不适需要看诊,就直接按床头的电铃,我会及时赶过来。”
她说完调头就走,但在转身的那一瞬,她听见了周亦焰微不可闻的笑声,轻得像一颗掉进耳朵里的砂砾,却硌在了她的心脏上。有股无名怒火从辛凉心底“噌”地蹿了上来,她直接质问了一句:“你笑什么?”
周亦焰一边将扣子重新系上,一边回答:“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我似乎还欠你一句谢谢。”待整拾完毕,他再度看向辛凉,声音柔和了许多:“辛医生,谢谢你救了我。”
听到这话,辛凉刚才的怒气就像一颗半途自爆的子弹,找不到目标,也退不回原路。她恢复正常口吻,咬着后槽牙说了句:“这是应该的。”
等她灰溜溜地离开病房,周亦焰也收回目光,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刚一接通,他便直截了当地问:“有匹配到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