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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一个床呀。”
“不用了。”
刚上大一那会儿,宿舍流行听张震的鬼故事。熄了灯,听略带沙哑而缓慢的声音在黑暗里漂来漂去。女孩子们把被子蒙上头,耳朵处于欲拒还迎的状态,享受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刺激。她们或谈论或尖叫,以增加气氛。从驳杂的声音中,范鬼却听到了低低的无助抽泣,从下铺传来。王蕊的表现,才是发自心底的恐惧。她爬下焊在上下铺之间的简易梯子,掀开王蕊的被子,钻了进去,“我很怕,咱们睡一起吧。”事情过了很长时间,王蕊才知道范鬼是为了照顾她,她其实一点也不害怕。
范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要有多混乱,就有多混乱。事情糟糕透了:江楚的尸体七窃流血,是魂飞魄散的表现。心被掏走,是妖怪所为。这说明,那个妖怪的封印被解了。解印的后果,她不敢想。也罢事情到这地步,走一步看一步了。明天先去看看那个封印。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范鬼在江楚出事的树下站了很久,余德顺也在不远处看了她很久。无端的,他想到这首诗。
好大一会儿了,她一动不动,全然未发现背后有人。余德顺有点支持不住了,他失去了耐心,干咳了两声。
范鬼转过头,不耐烦地嗔怪道,“咳什么咳,年纪轻轻地就有肺痨呀。有病早点去医院。我早知道背后有人了。”
转头的一霎那,余德顺惊呆了。这女孩的美,带着英姿飒爽的巾帼之气。披肩长发,随意披在脑后;眉眼如刀,鼻似刀刻,颚似刀削。范鬼的影像像一把小李飞刀,穿过瞳孔,直透心底。这种有别于娇柔的美,给人惊心动魄的感觉。
他惊呆了,竟忘了生气。过了会儿,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转移话题,“同学,你不知道学校已经禁止师生来这里吗?”
范鬼指指余德顺的胸牌,“你也是老师哦。”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余德顺那个恨呀。同时,他也暗惊这个女孩的观察入微,心思敏捷。
范鬼凑上前,神秘地仿佛是说悄悄话似的、又带点甜腻地说:“余老师,能帮个忙吗?”她的身上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