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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被拽走了。
林锦年没有去追,但是也眉头深锁,看了眼低头认真拔药草的妹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宝儿,你头怎么样?真的不疼了吗?”
“真的不疼了,哥哥。咱们回家吧……”
林宝玉话音未落,就从桥那头传来了中年男子的喊话声。
“这位小兄弟,能和你问个路吗?你知不知道,要去水秀村该怎么走哇?”
林锦年兄妹同时抬头,只见桥的那头停着一辆青色的马车。方才喊话问路的,正是马车前头赶车的一个车把式。
那车把式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干脆又往桥上走了几步,冲着林锦年拱拱手,继续道:
“小兄弟,我们要去水秀村,驾着马车的,可这个桥明显不能过啊,还有没有旁的路了?”
林锦年这才反应过来那人是在和自己说话,忙也往前走了几步上桥,指着远处的路,告诉车把式如何如何绕路。林宝玉则站在原地,乖巧等着哥哥。
此时一阵风起,扬起来马车上的青布帘子,正抬头好奇张望的林宝玉,就发现自己撞入了一双清澈如潭水的眸子中,不自觉愣住。
这人的眼神,清亮中带着孤独、带着倔强,可偏偏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脆弱和凉薄。
只一眼,林宝玉就看懂了他的内心,不自觉流露出一种前世身为医者对于病人的仁心和怜悯。这个人,该是经历过世间沧桑和人情冷暖,所以对于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再打开心房,只孤单地驻守自己一方纯净天地。
马车帘子只掀开了一瞬间,林宝玉注意到是个脸庞有些稚嫩的男子,最多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模样。所以,如此年幼的他,究竟是经历过什么呢?
林宝玉不知道的是,她的神情一举一动,也正被马车内的人收入眼中。
风过后,马车帘子虽然放下,然而马车内端坐的纪景瑜仍旧可以清楚看到林宝玉眼中闪过的心疼和怜悯。
他双手猛然收紧,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岂有此理!
他纪景瑜虽然四岁起就双腿残废,又因为得罪二皇子被家族放逐,从小到大不知道收到多少冷嘲热讽,但他从来都不会自轻自贱,更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一个素昧平生的六七岁小丫头,竟然敢对他露出如此眼神!
她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