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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改为步行。还未走出五步,却不想骨箭再次射来,薄太傅立马拔剑护卫在两人身前,每拨开一箭,具是虎口一震,仅仅三箭,手掌已然渗血。
黑雾之中慢慢走出一个身影,此人一身血色兜帽披风,显得诡异又可怖。
来者不是天师,是天师坐下大弟子,血衣。
他桀桀的笑着,边笑边笑着朝那一对惊惧的母子走去:“皇后娘娘这是要去哪啊?”
他阴阳怪气道:“陛下找不到两位,很是担心呢,特命我来接两位回去”
女子脸色似乎比身上的孝服还要惨白,尤是如此,仍是一副高贵气势,对着来人大喝道:“放肆,乱臣贼子也敢妄称陛下,哀家和真正的天子在此,还不滚开。”
血衣男子仿佛听到了可笑的笑话一般,又是一阵桀桀怪笑。右手轻抬,地上的箭羽纷纷飞回他手边,慢慢凝结成一把骨矛。只见那手轻轻一挥,骨矛以迅捷之速向太子政掷去。
薄太傅冲过去举剑格挡,只听铛的一声,剑身和两根手臂竟是齐齐被震断。薄太傅口吐鲜血向后摔倒,眼睁睁的看着那骨矛继续飞向太子,只得原地大吼,目眦欲裂,以头抢地。
噗的一声
是利刃穿透人体的声音,如同穿过一张薄薄的纸。
章旭皇后以身护子,那骨矛从她后背直直插入,横贯整个身躯。
茅尖分明还有力量汇聚,却在硬生生的,停在了抵在太子胸口的瞬间。
血衣愣了一下,手势变化,在胸前结了一个印,再次给骨矛灌入力量,向太子心口压去。
突然银光大闪,太子里衣中仿佛有什么宝器,片刻之间竟将骨矛消磨殆尽。
血衣男子看着骨矛被消解,后退几步,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朝那孩子看去。
八岁的孩子就站在那里,在母亲的怀抱中,溅满了一身的鲜血。
他能感觉到母亲喷溅到自己脸上血液的温度,那么炙热又滚烫。也能感觉到母亲滴落在自己脸庞的泪滴,那么冰凉又绝望。
短短几日,父母俱亡在眼前,死法一诡异一惨烈,突然从天之骄子的储君变成仓皇出逃的被追杀者。他八岁的心智根本无法理解和适应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觉得,好像天穹塌陷一般的害怕和无助。
血衣男子的眼神又阴鸷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