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得在寺中留宿。我虽去过几个大寺庙却从未有这样的规矩。可当穿着旧布僧衣的和尚躬身相拜时，心中却没有半分怨言。只暗觉我佛慈悲，望人放下屠刀，此不愧为一“古”字。
也是，师兄选的地方，必是极好的。
连夜下了山，我们随便找了家还尚可的客栈歇脚。
脱下斗篷，拍了拍衣衫，还余半分凉意在身上。
师兄命小二温了一壶茶，便率先走到了最角落的那桌落了坐。
我看了那冷清的一隅，又看了师兄落座的位置，只挺直了脊背走过去。
小二上茶时半分恭敬半分好奇地打量我们，见到师兄时满眼的惊慕。也不怪他，师兄本就姿容出众，幼时便如此。十岁前，我毕生的心愿一直是能嫁师兄为妻。
等他转向我时，我便垂了眼。这小二太过放肆，我只觉眼皮已忍不住颤抖起来，那浓稠的目光却还未移走。
“咳咳。”师兄轻咳两声，那小二这才回过神来，“两位慢用！”
等他走了，我方才松了一口气。
茶汤悠悠冒出热气，闭眼闻了闻，清清淡淡，还不错。
我喜爱喝茶，这可以让我静心，就像母亲屋内的沉香味，可以舒缓我脆弱的神经。可是今日茶还没喝几口，心思就飘散起来。
远处靠着窗边的那席人提到了天清山。这倒没什么，可是他们却提到了我。
我身形一震，垂下眼，虽未眨眼，可是紧绷的感觉让我很不自在。
我知道，我很胆小。
“除了做天清山的上门女婿，抓百家余孽不也是一条发财之道？”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惊蛇你也敢碰？”
“那倒不敢，只是说说。不过，那么多人想坐享其成，我看这赘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那也比杠上惊蛇好得多。谁都知道掌门独女有眼疾，有模有样的世家公子都不愿意娶。”
“这可睁眼说瞎话！这世道，莫说是眼疾，便是一个死人，照样有人磕破脑袋去抢。”
“也是，只是这等好事，怕是怎么也轮不到咱们啊。我看这路上打扮得光鲜的公子哥们倒是不少。”
“去凑个热闹，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呢？”
“高手倒是有，可是排得上名号的没几个。毕竟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