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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了眯眼,还未说话,中年妇人已插嘴道:“原来梨花姑娘是想回家去的,柳妹妹,咱们也不好留着人家不是?”
琉璃的心跳得快了些,她望了望仍然抓着她手不放的柳姑姑,希望她能点头放开自己的手。可柳姑姑只沉默了一下,就又笑着问:“梨花姑娘的家乡在何处?”
一时旁的人都不再说话,整个大厅静默得有些可怕,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琉璃如何应对。
认真斟酌了一下,琉璃道:“小女子家在南州。家里还有父母,兄弟一人。”
“啊?南州?”柳姑姑猛然松开她的手,一击掌,“田大姐,咱们去年可不是路过?那可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梨花姑娘,你可曾与家中通过书信?”
看她真诚的眼神,似是真心在关怀自己,琉璃也有些心酸起来:“曾写过几封,音信全无。”
“梨花姑娘。”柳姑姑重又拾起她的手,温言道,“我虚长你几岁,见过的人和事多了。南州离此千里之遥,如今世道又不好,你一个姑娘家单身上路,怕是还没到家,就遇上歹人了。家中如果有人,尚可来接,听你说也没有回信,只怕族里的人也俱不在家,你就算平安到家了,孤单一人又如何是好?”
顿了顿,她又道:“你入宫原也是做宫女,现如今你先留下,与我们小姐作伴,并不要你做什么粗笨的活计,只是照看着点我们小姐。我们这人多,慢慢替你打听你家里的境况。且你也不必留在宫中,只住我们府里,届时你要走便可走了,我也瞧着放心。”
这番话听起来是很有理,琉璃一时也想不出反驳的话。原本若留下来,这宫中万一有人认出自己,却是极大的祸患;但听着她的话,竟是住在外头。
琉璃一时犹疑不决起来,从小到大,她的生活就不需要多少做决定的时候。所谓日子,就是白日里花朵儿开放的声音,晨曦中露珠儿闪烁的光芒。如同坐在一艘大船之上,只需观赏两岸的风景,就是绝好的人生。
入了宫,被封了妃之后,琉璃更是将自己藏于船舱之底,于旁人而言,她是丽妃,于她自己而言,她已经很久很久找不到哪个是真正的琉璃了。
然而,现在的她,已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