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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敝,更遑论一株不知名的小野花,又怎能逃脱迢迢天道的折磨。
不过公子移来的这株花向来都是由千里照料,虽说粗是粗糙了些,倒也平安无事,风寒雨露了多年不是?
默默执起桌布,顺风动作轻柔地拭去地间水渍,生怕扰乱了老翁拨弄的琴声。
“你说这公子大半夜的又跑到哪里去了?更深露重的也不知道添件衣服,成天不让人省心,真是...”
“哈?千里你大点声说,我听不明白。”
千里:...得!
公子好心收留的两个贴身丫头,一个眼睛略有偏瘫,一个耳朵需要拄拐的,这辈子是无法在同一个频道安然相处了。
千里忙不迭冲顺风摇了摇头,磨蹭到顺风耳边大声道:
“没!我没说什么!!”
好一句中气十足的河东狮吼,直直让顺风捏紧了眉头,不禁嫌弃非常,“没有就没有,喊什么喊啊...”
千里又是一阵...不吼你听的清楚么你。
想至此处便不由得接着上面的小九九吐槽公子。
你说她们单个拎出来都这样难以自处,偏生公子喜欢的紧,硬是要将她们凑在一起。
还好死不死地叫自己千里,叫身旁的耳盲患者顺风,这不是磕碜人么?
我倒是想生双千里眼张望街头远处的异域美男子呢,叫了这么些年千里连人家男子的脸都还没认准好不好。
就在千里根本停不下心中腹诽时,茶馆外空旷的青石路间隐约响起断续踢踏声。
自个儿虽说眼神确是拿不出手,但是听力那是不在话下,木屐磕石板的声音自是再熟悉不过。
千里焦躁的心终于落地,连忙换了喜气的笑容一把扯过顺风,风风火火往外冲。
顺风心下了然,不敢耽搁地顺溜好打结的腿,连跑带喘地紧随千里,待到看清远处摇摇晃晃的身影,顺风被秋风拂得干涩的眸逐渐浮上些许雾色。
但见不近不远处依稀着青绿衣裳的纤弱小人儿,左执茶馆姑娘们今日才为其制好的素灯,右举敛芳阁的招牌美酒“醉生梦死”,踉跄踩着纷华月色踏来,真真是美不胜收。
虽把酒临风,却纤尘不沾烟火气。
只是那呢喃吐露的歌声,怎么听都是凉的。
“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