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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备上纸酒。”
说着话,她已踏入院中。满院芍药杂着泥土翻出的清香,同廊下几株栀子花的味道杂在一处。屋子里红妆绿裹,再无往日将帅之风。
想她白凰翡自记事来,便立誓挑起白家重担,只当自己是个男儿。她做了二十五年的白家儿郎,如今却要她短短数日内成为秋夫人!
她将眸中血泪往回一噎,心中只叹:爷爷呐爷爷,纵然凰翡身是女子,又未尝不可挑起白家重担?便不能入宗庙祠堂,甘当士卒力竭沙场,也好过与人为妻碌碌一生!
这二十五年流下的血汗,终究是比不过须眉小儿。
自荆皇颁下圣旨来,荆太子生怕好友想不开,届时全他的罪过。每每得了空,便来相府窜门,只等着秋拣梅将他奚落一顿,才觉荆皇这份诏书下的实在妙。想着不久的将来病秧子娶了悍妇,再落了个畏妻的名头,他才能扳回一层从前丢掉的面子。
这日一早,天色将将明朗,荆太子一番软磨硬泡,终于邀得秋拣梅出城赏东坡山涧的兰花。只一路闷闷的,出了城下马踏上小道,他方说:“昨儿离崖捷报至都,三军大胜。”
秋拣梅身体本弱,策马出城已是气喘吁吁,不过行了半柱香的功夫,便撑不住,寻了个树桩子坐下。闻言笑道:“殿下怕白将军抢了你的风头吗?”
荆自影折回去与他同坐,递了水囊给他,方道:“以三十五万抗敌军五十万,便是白老将军亲自上阵,也不敢称胜。白凰翡能做到如斯地步,可见其才。本宫只是想不通,六月初她呈上的战报,十一个月来我军兵马仅损八万。可八皇叔传回的战报中,我军损失十四万兵马。”
秋拣梅喝了一口水,目光幽幽地看着翠山绿水,默了一会儿,才吐了一句:“东坡山上何时有过兰花?”
荆自影自顾自道:“六月离崖已是胜局在望,此种局势下一月损兵六万,实在有负凰翡将军的名头。可若非如此,便是她虚报军情。”他劈手从秋拣梅手中躲过水囊,仰首灌了一口,才问:“这两者,拣梅偏向于哪种?”
秋拣梅却起身掸了掸衣上的尘土,嘴角一挑,一抹讥讽的笑爬上眉梢。一面往山涧行去,一面说:“殿下打理政务尚且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