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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得这样重你为什么不来向我报?”
我回头怒视着陈妈妈,大声的呵斥她道。
“奴婢已经向夫人报过了,夫人说若瞧着她实在不好了就叫她家人来领她。”陈妈妈瞧着我竟全无惧色。
家人?
这阖府上下谁不知道孙氏丈夫早就死了,就是这个女儿,也是祖母做主从善堂里抱了回来的。
她居然跟我说让孙氏的家人来领她!
“好!好!真真是我的好奴婢。”我怒极反笑。
你还当我是从前的那个娇小姐吗?你会暗度陈仓我就不会借刀杀人?
我坐在孙氏的床边,握着她的手唤:“阿姆,你等等,一会就有大夫来瞧你了。”
绿萍听了我的话,转身吩咐了一个婆子去请郎中,朝我福了福身,领着几个兰字辈的二等丫鬟进了内室。
“阿姆,前几日你女儿不是才嫁出去,你怎么这就病了?”我坐在乳母的榻上望着她消瘦的面庞有些心酸。
“小姐,奴婢,奴婢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乳母眼神躲躲闪闪,望着跪在地上的陈妈妈,眼神中满是畏惧之色。
“小姐,大夫到了偏门,请您移步内室吧。”绿萍恭谨的站在我面前回话。
我点点头进了耳室,隔着纱帘,瞧见进来的是常去给母亲瞧病的王郎中。
他瞧见陈妈妈跪在地上,面上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旋即恢复正常给乳母看了脉。
请了脉后,绿寇带着郎中出去写药方。
出去前,那郎中又瞧了跪在地上的陈妈妈一眼,那眼神里满是怜悯,
怜悯?看来是交情颇深了!
我低头瞧了瞧袖口上缠枝梅花刺绣,浅浅笑了一下。
当真有意思!
小丫鬟掀了面前的软帘,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偏室,坐在榻旁的绣墩上。
绿萍奉了一盏茶来,我呷了一口,低头瞧着远远跪在石砖地上的陈妈妈用一种怜悯的语气问道:
“妈妈可想好了?”
“奴婢没什么可想的。”
陈妈妈挺直了脊梁,狠狠的瞪着我,裙摆却微微的颤着。
我瞧在眼中,心中越发安稳。
缓缓的起身,我蹲在陈妈妈的身前,轻轻的问了一句:
“妈妈,您那女儿几次三番潜进父亲的书房,这事母亲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