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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望的放下了枪。然后放声大哭。
你为什么不早些救我?为什么不早些救我?红姐委屈的哭着,她不再歇斯底里,很衰弱的抽泣,在友向念听来那不是哭,更像是自言自语。
友向念听由她闹腾。他很温和沉静的坐在门口,并不知道说什么,如果是平时和过去,他会觉得这个女仔很烦。
我饿了,我要吃东西。好半天,红姐哭过了,说道。
听见没有,我饿了。我要吃东西!她看着友向念,那一刻,她很凄楚、茫然的样子让友向念很惶惑。
吃着东西,她逐渐平静。她哭过,好像一下子成熟了很多,变得沉稳、坚韧了似的,开始问起党代表大姐。
友向念告诉她党代表大姐随大部队转移了,他没有说韩素英大姐被押着审查的事。但他讲到了韩大姐丈夫的失踪,他告诉红姐,她的伤好了,先在这儿呆着,他要去皖西找人。
高石头从皖西回来告诉说,有人讲他们在皖西看见了徐海东的队伍,说徐海东在突围中眼看被白匪拽住时,扔了一把银元才逃脱了,很多人都在传讲着这故事。
集合队伍。我们去皖西。他给高石头下着命令。
我也去。红姐说:你带着我吧。
红姐眼里含着泪,但很刚强的看着他,紧紧咬着嘴唇。她的神气让友向念很震惊,友向念第一次可怜起这个柔弱女仔来,他转过脸不再看他。
带着她吧。他对腰子说。
怎么带啊?腰子说。
带着!友向念命令到。
在以后的岁月里,友向念经常会想起红姐这恐惧无助而又刚强坚韧的眼神,但实际上,在他认识红姐的一生中,这种恐惧和无助,这是他唯一见到的一次。
在向皖西转战途中,特务团在一个哨卡前,由遭遇战变为了攻坚战,在豫东的商璜公路,他们白天的化装转进被识破了。
方子华怎样巧妙地掩饰自己被挟持又能够把他们的伪装告诉上司,友向念并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低估了方子华的聪明,他们冒充的东北军一个师部别动队的番号被重点防范,刚已报出番号就不分青红皂白招来了枪声。
他们被迫强攻穿越公路,都是短枪,他们的攻击很不顺利,路对面的堑壕和丘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