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
“少爷，你怎么竟说胡话？我是小叶子啊。”
闻言，小叶子皱了皱晶莹的鼻翼。
一只仿若无骨的小手再次落在了顾东城的额头上，熟悉的触感传来一如顾东城记忆中思量了千百遍的画面。
“小叶子？！这不可能。”
顾东城神情一怔，心神霎时间失守。
他只觉得此刻自己的嘴唇有些干涩，似乎怎么无法相信这个曾经被自己亲手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名字再次被唤醒。顾东城尤自记得三千年前，自己羽翼未丰，那场骚乱爆发的时刻，他曾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个对他不离不弃的小小侍女甘愿挡自己身前，倔强的不让半步最终娇躯浴血，惨死在自己怀中，香消玉殒。
而如今，伊人犹在。
三千年的场景重现，如何不让他心神震动？
这是幻觉？
怎么如此真实？
顾东城低声呢喃着，只是一个刹那，顾东城的脑海中便转过了千百个念头，陡然间一股痛楚从臂膀间传来，顾东城下意识的低下头颅，却见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单薄的臂膀和手掌。
没有刻骨的剑痕。
没有入肉的印记。
更没有那曾经震动天地让十方拜服的滔天威能。
不！
这不是我的身体，更不是属于让四道宫，八方大殿都忌惮不已的东皇手掌。
顾东城心中的思绪翻滚着，他怔怔的望着面前的伊人，随后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一个耸人听闻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冒了出来牢牢的占据其中，再也挥散不去。
莫非……？
顾东城踉跄着起身，丝毫不顾锥心的痛楚，在小叶子惊愣的目光中跌跌撞撞的站在了铜镜前。
铜镜的那头。
一个稚嫩的面容正倒映着，剑眉星目，虽然身躯单薄尚且稚嫩，但脸颊的轮廓已经显现的有些棱角。只是那一头黑色的发髻还未彻底斑白，黑的醒目。
这是三千年前自己的面容。
记忆犹新。
顾东城怔怔的望着铜镜中少年的模样，那清晰呈现在眼前的稚嫩模样倒映在瞳孔中，逐渐呈现。他扭过头，开始慎重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熟悉的屋子，熟悉的床榻，一切都如同他记忆中回想过千万遍的模样。
而当顾东城的目光再次定格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