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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各种目的将它打扮得像个小姑娘,今天一身花衣裳,明天一件红夹袄,弄得极其恶心,这就一点趣味都没有了。”
“对这个问题,我倒是另有看法。”钟用笑着说。
“哦?说说说看。”
“宿命使然。”钟用说。
“能具体一点?”任君山颇有兴趣地追问。
“其实不管这历史是小姑娘、小媳妇,还是关东大汉,都必须得穿衣服。我们都得承认,从来都没有裸体的历史,换句话说,裸体只存在于想象和艺术之中。其实,睿智的人都知道那衣服下面包裹的是什么,只不过不好意思粗暴地把人家的衣服扒掉罢了。”
“有点意思,”任君山说,“想不到,你年纪不大,见识倒还不浅。”
“过奖了,这也算是学了十来年历史一点小小的收获。”钟用谦虚地说。
“这个收获已经不小了,有的人搞了一辈子历史,还未必有呢。”
这话让钟用有点受宠若惊,前些日子准备论文的时候,惊讶和惭愧于自己这些年的荒芜,他对自己的专业不由得产生了一些迷惘。现在听到身为长者和前辈的任君山赞扬,大大增强了他的自信,提升了他的士气。
研讨会上,钟用的论文颇受好评。当天晚上,在任君山的引荐之下,他还参加了一个由海外学者组织的私人聚会。聚会上,大家把酒言欢,古今中外,天南海北地畅聊,即是一种学术的交流,更是情感的沟通。直到十一点多,他才带着几分酒意,扶着同样醉醺醺的任君山回到酒店,电梯刚到23层,门还没打开,他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惊恐的呼叫声,急促的脚步声,乱成一片。
吃了这一惊,钟用的酒也醒了三四分,门一开,他连忙跨出来,急欲看个究竟,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黑衣男子犹如幽灵一般猛地冲过来,双手一刨,将他们撇在一边,杀进电梯。钟用毕竟年轻,反应快,没受到太大冲撞,任君山则被薅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钟用连忙扶住他,稳住身形,这时才看见楼道里一个女服务员,一个大妈级的保洁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边跑边喊:抓小偷,抓小偷——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钟用转身欲擒贼,却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