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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地检索了一番自己的内心,除了最初的一点好感,我确实是对白锐没有一点点感觉。我迎着飞扬的目光,说:“白锐确实很优秀,只是我不喜欢这样张扬的男孩。”
飞扬叹口气,说:“那是因为他有张扬的资本。”
飞扬这时的神情居然有点像是一位溺爱孩子的母亲呢,不过我没敢笑话她。
又一次发现了人物性情的矛盾之处。总认为飞扬有着一种圆熟的内心和性情,应该在各个方面都灵巧而透彻,但事实并非如此。似乎每一个人的内心都存在着一个特定的症结,在这一症结面前,再成熟的人有时也会变得张皇失措。
当我在日记本上写下上面那段新感受的时候,忍不住自己对自己微笑起来了。真不知道以后读大学我会不会去报考心理学系――这倒真是一个充满着神奇和玄机的专业呢。
七
星期五,邓晓永不失约的白信封给我带来了一场小小的惊吓和一份大大的惊喜。
信里面夹着一张照片,一张很小很小的一寸黑白照。照片上的男孩眉清目秀,嘴角含着一丝隐隐的笑意。
从来没有仔细地注意过邓晓的五官,就像对自己的五官也从来没有仔细关注过一样。现在,这样的一副眉眼突然清晰地呈现在眼前,除了最初的惊吓,随后而来的那份惊喜也是我根本不想否认的。
邓晓在信中说,与同学在街上散步,经过一家照相馆时突然心血来潮,走进去一人拍了一张小照片。“拍照片时的感觉很不好,有点像在受刑,希望你不要见笑。”邓晓最后这样交待。
像在受刑吗?我却一点也看不出呢.
在快要上晚自习的时候,我忍不住将照片拿给飞扬看。
飞扬认认真真地审视了足足有两分钟,才抬起头,用一种形容不出的语调对我说:“是你的那位学友吗?没想到这么有气质。”
“气质”一词令我很高兴,它显然比“眉清目秀”更有价值。我满意地接过照片,仔仔细细重新装入信封中。
“你也准备送他一张吗?”
飞扬的问话吓了我一跳,这一点我可从来没想过。我想一想,有些迟疑地说:“好像没这个必要吧?”
飞扬说:“怎么没有?礼尚往来呀!”
我再想一想,仍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