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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门右边用白垩刷着的硕大的“拆”字出神,那是今天晚上,宋江带着衙门里的衙差来刷的。
他的眼神一片空虚,脸色已因惊怒而吓人的扭曲着,绮梦阁的门丁和那只黑狗何时走的,郑屠也丝毫未觉,因为宋江走后,他就这般呆呆的站着,整个思维都陷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中。
郑屠这档口要拆迁的原因原来是这样的:郓城县现在的知县正是所辖济州府知府大人丘进郭的公子丘机处。这个纨绔子弟其他的本事没有多少,但却极喜嫖赌饮吹和好大喜功。
他来郓城县任知县也不过是半个月的事,已经觉得郓城县实在是能令人闷出鸟来。尤其是连喝花酒的**都不多一间,县城里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就是郑屠的这间绮梦阁了。但屠户出身的郑屠的经营方式及绮梦阁的规模实在很难满足在繁华的济州府享受惯的公子哥儿的胃口,故丘机处现在已经准备自己来亲自改造和建设了。
前些天他邀请了他的姐夫,在济州府任通判负责城市开发的朱玉荣到郓城县县城考察了一趟。对郑屠来说不幸的是,与郓城县衙一路之隔,正处于市中心,四周交通达畅的郑屠的绮梦阁所在地的地块被朱玉荣一眼相中,视为风水宝地,并决定将未来的大型风月场所建于此地,因为这原因,才有了今晚宋江带人来刷“拆”字并命令郑屠限期拆迁一事。
郑屠此刻可谓万般愁苦在心头,想起当初自家乡逃荒出来,凭着一手杀猪的手艺,在郓城县苦苦奋斗了十多来年才攒了那几千银子,开起了这间当地唯一的**。
虽然郓城县在山东并不属于交通要道,来往的商旅并不多,城市并不繁荣。不过郑屠以杀猪的手法经营这酒楼,对待客人就象杀猪一般,三年不发市发市吃三年,最重要的是物以稀为贵,郓城县虽然不太繁荣,但多穷的地方都有几个有钱佬,总还是有几个有钱又好色的客人来帮衬的,郑屠的生意总还算略有盈余,虽然比起州府或省城那些有钱人自是差得远了,但在这穷地方总还算个有头有面的人物,比起当初杀猪的身份和收入那当然更是好多了。
所以,郑屠很珍惜自己现在的身份,很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