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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别生气,云儿错了。云儿这就给父皇行礼。”我摇着母亲的衣袖满脸委屈。
“妍儿,你就别生气了,我就喜欢这孩子不羁的性子,可惜了,是个女孩子。”父皇拎起我抱在怀里。
”女孩子怎么了,我要出宫!出宫学医!一定比太医们还好!!!!!”我在父皇怀中一面要着手中的草药一面愤愤不平的说着。
“呦,呵呵,你也有不高兴的时候呀!”
“父皇坏,云儿不理父皇了!”我别过头一脸不悦。
我记得那一年我八岁,我从太医院中即撒泼又卖萌哄着太医院的太医教我识了不少草药,我记得那一日我拿回宫的是白芍。
我也记得就是那一年我见到了我师傅南山子一个后来我寻不出踪迹的怪老头。
许是听进了我说的话父皇真的答应我出宫。
那一日父皇亲自带我上南山,请南山子教我医术。那个死老头又是上下打量又是算卦总之一通乱鼓捣。之后又对我父皇说了一堆话,这才收我为他徒。那一日父皇盯着我看了好久,我觉得自己再也见不到父皇了似的。我把头埋在父皇怀里说:“父皇乖乖的,云儿会回去看父皇的。”我记得他走时眼里冒着泪花。多少年后我在回想起这一幕才知道那泪花有多么真贵。
仅仅半年,我背下了药经,也熟识了各种药的药性。我记得我师傅曾一而再再而三的骂我是妖孽。他从不知道我只是想提高医术,盼得有一日自己下山,会到父皇身边。
半年后,师傅说要下山巡诊而我直接把巡诊的目的地定位皇宫。
那一日,我兴高采烈的背着自己的小药箱,一路上想着种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我可以给父皇诊脉,给母后调身子,还能气死太医院的那一帮死老头。这些,那一日我一样也没做到。我诊了第一次脉象由波动到消失。
我下山后,看到的是满地的血迹,以往嬉闹的街市空无一人,时而看到三四具尸体纵横交错。我害怕了。熟悉的皇宫大门敞开,无人把手守。大殿外躺着无数交横的尸体,我哭着喊着,喊着父皇一声声没有回应的呼唤让我心碎。我害怕,我害怕看到我脑海里的场景,我蹿上一级级台阶终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