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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孩。
恍惚中,小满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幸亏家里现在还是只有自己一个,要不的话,年近不惑的父亲今后该怎么消停度日?
“嘶!”
手上还打着点滴,她拔了针管,不见丝毫犹豫,顾不得穿上拖鞋,就“噔噔”地跑到了父亲面前,夺下那蒂还差一口就抽完的旱烟,狠狠地甩到了地上。流窜的火星溅到了夏小满的脚背上,她眉头一紧,倔强地忍住了疼,没有喊出声。
“那我们怎么办?”夏小满面无波澜,声音超乎寻常得平静。
“打电话给你姨了,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半下午就到,你先去她那儿住些日子吧!家里的事有爸呢!”男人叹了口气,他拍拍裤子上的尘土,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转身进了厨房。
“住些日子?是住几天?”夏小满紧跟在父亲后面喋喋不休,她的情绪顿时涌了上来,“一个星期?三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先过去吧!再说。”父亲心里也是乱糟糟的,该怎么回答她?
男人清理着过世的妻子切到一半时就撒手了的烂菜叶子,坚强的外表下那颗跳动着的心终究还是抵不过丧妻之痛的折磨,他触景生情,肩膀开始剧烈地抖动,眼泪止不住地纵横在了他早已爬上皱纹的脸庞。
夏小满就那么呆滞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恸哭不止的父亲。她内心知道,爱妻如命的父亲心里的难过情绪不比自己少,可任性的她却假装感受不到,就像她真的感受不到那流血的手背此时不断地传到自己大脑皮层的疼痛神经一样。
“我去住了,你怎么办?”明明就是在关心父亲,却偏要像个陌生人一样语气中不带一丝心疼。
“你先过去,等我找好工作了,安顿好一切,就接你回来。”男人抹了两把脸,抽搭地回了声,他尽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
“我不!”
夏小满在身后一下子抱住了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父亲,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呼喊着、挣扎着,任凭父亲怎么安抚,她就是不撒手。
“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爸,是不是?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把我送去姨姨家,你就一走了之,再也不会回这个家,再也不回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