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桌上，锦荷打开，匣内是一堆金银珠宝。顿时，一道亮光直逼人眼，将烛火的光明比了下去。锦荷惊讶，问：“你这是”她不知道该问它们的来历，还是该它们的去向，但她希望知道，无悔的用意。
无悔合上木匣，道：“不必在乎它的来历，只记住我的一点心意。“锦荷羞涩地接下了木匣。秋月上菜，将另一只充满血腥的木匣拿走。
秋月淡却了恐惧，多了些许兴奋。“无悔公子，小姐一直都惦记着你，前天她去上香，我看到她在许愿，问她就是不说。我想，小姐一定是在求菩萨保佑公子平安大吉，好再上一面。”不等锦荷发话，无悔已向秋月道：“难得你们这样地牵挂我，多谢了。只是”
“我是个杀手，我是无悔。”无悔的目光冷了，冷得秋月不知所措。“杀手的生涯是一条不归路。我不能停下来歇一程，更不能中途逃逸。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杀人！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没有后悔；在这里遇上你们，我也没有后悔。”秋月难以懂得无悔的话意，锦荷却已经变了脸色，不再有笑容。
“也许是天意，我遇上了你们，让我可以尽一点自己的心意。小京，”无悔叫了一声小京，叫得硬生生的，锦荷花却觉得亲切异常。回为她本来就是霍小京，而不是锦荷。“你年纪已大，该嫁人了。秋月，你也不会甘心在这里一辈子，你们走吧，离开称心院，千万不要再回来。从此就当我们没见过面，也不要再惦记我。”
秋月终于懂了无悔的话，她知道，无悔这次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永远都不会再见她和小姐了。“无悔公子，你不再来看我们了吗？为什么？你一点也不喜欢小姐吗？”锦荷只是泪光闪闪地说：“秋月，去拿琵琶来，我想为无悔公子弹奏一曲。”秋月看了看无悔，无悔给了她一锭金子：“给他们的，不要任何人来打扰。”秋月第一次感到了金子的冰冷。
烛火跳跃，鲜红的泪珠顺着烛台往下流。它为什么流泪？它也会有伤心事吗？它的泪为什么是红色的？莫非它在流血？就象那一个个曾经在无悔的剑下消失的生命一样，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它流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