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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短刀,在松土下刨坑。
兰小梅咽下最后一口黍糕,拿起讨饭碗帮忙。
两人合力刨了一个浅坑出来,把汉子的尸体、地上带血的稻草和浮土一起埋入、填好,重新把整理好的稻草铺在上面。
所有痕迹全部清除干净。
如果再有其他人进来,肯定看不出这里曾经经历过一番生死搏斗。
任谁都不会知道,黍秸下面还埋着一个死人。
斗笠、短刀和布包被冯晓宇留了下来。
但是天地万物,被雨水连成白茫茫的一片,哪还有一个人影?!两人所做的事情,估计再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做完这一切,两人回到最初的地方坐下。
冯晓宇打开那汉子的布包。布包里有两身衣裤、五个银饼、一些碎银和铜钱,还有一个完整的烤饼。
这些都是两人生死搏斗的战利品。对穷困潦倒的两人来讲,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冯晓宇把烤饼撕成两半,另一半递给兰小梅。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等两人把半个烤饼吃完,雨渐渐小了。
天却开始黑了下来。
最初忙着打斗,后来忙着销毁痕迹。吃饱、休息好之后,兰小梅想到要在埋着死人的草屋里过夜,顿时感觉心里发怵。她都没想过,冯晓宇病重的这两天,她又是怎么过来的。
或许正是应了一句话:再坚强的女人,一旦有了依靠,马上就会变得胆小、柔弱。
“晓宇哥,我晚上不敢在这里住了。”
兰小梅向冯晓宇的身边靠了靠,怯生生的说道。
“那我们去找个地方住吧。”
冯晓宇毫不犹豫说出口,就像是去住店一样。
“可是天都要黑了。”
“附近没有人家吗?我们可以找他们借宿啊。”
逃荒对于冯晓宇来讲,仅仅是个概念。他完全体会不到这份艰辛。如果随时都可以投宿,那就不叫逃荒了。
那叫旅游。
“咱们穿的破破烂烂,谁愿意给咱们借宿啊。睡在人家院墙外还差不多。”
兰小梅用惊异的目光望着冯晓宇。她发现冯晓宇退烧之后,不仅把前面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而且还有了奇怪的主意。就连脸上的表情和眼中的神色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一来她年龄还小,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二来,冯晓宇越有主意,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