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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锦幔一瞬间窜了老高。他最后一次去望东皖殿青碧色的琉璃瓦,高楼飞檐,隔着薄薄的一层火光竟然显得遥远不定。
本来这样一幕,应景的该是斜阳晚照,残云西去。
只是老天不给面子,明朗清澈的天空上红日初生。
真是炫目到讽刺的景致。
依稀想起初见。
面对着数百的禁军,啸王杳蜃影一步步的走出来,脸上带了飞扬的笑,一柄长剑毫不顾忌的指着已是国君的长兄:“你要皇位,我本也没意见,只是如果你实在坐不安稳的话,我还是不介意来帮你揽下这份差事的。”
真是从来不知道谦卑和臣服为何的人。
后来也确实如他所说。
三年后作为质子的离王带着他在草原养出来的精兵强马归来,然后仅仅月余便打到了皇城下。那时正是风起,黑色的锁云旗在城外张扬了整整七天。
城破。
啸王一袭红衣走进东皖殿,站在王座下面上带着笑沉默。
许久传来一声低叹:“你说,就是这样的东西,冷冰冰的死物,为什么总是有人愿意为它死命的争呢?”
“你即已知,又何必问我?”
啸王看一眼身后的祭师,摇头叹笑:“离云城的弟子都是这样么?幸是遇着我这样的王,你可得跟宜雒多学学。”
年少的祭师没有接话,只是道:“后面的人只怕是等得惶急了。这位子你不坐,还有大把的人盯着。”
“我看谁敢要!”他极潇洒的一转身,披风清晰的打着风发出一声响:“只要是有胆子有本事像我今天这样的,蜃影双手奉上!”
……
不知道这样一个人,最后会是怎样迎来终结。
希望不会是如他所见的星象,灿烂过后又早早归于黑夜。
他是占星师,本该笃定的相信所谓命运,所谓神意。
只是和一群人一起陪着一个张狂的人,将这件事遗忘了,现在想起来,如果当初不要抱那么大的希望和斗争之心……是不是结局会不同呢?
算不出,悟不到。
浮生若梦,长恨一曲,曲消,谁知。
人总是为了手里握不住的东西翻来覆去的在这世间折腾。
死不悔改。
——那你又何苦搅进来?
——只是想看看,被命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