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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歌对着我,还是一脸春风无度,随性散漫的微笑:“本郡不是说了吗,都是你害的啊。”
说着,她抬起手来指着我的胸口:“听说他在牢里吃了些苦头哟,你可心疼?”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梁月歌带笑的容颜,也看到她袖襟处一闪而过的寒光。
她正用袖里那柄锦绣芳华,对准了我的胸口。
初升的太阳,破云而出。
梁月歌留给我的只是一张巧笑盈兮的脸,还有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事实。
是我,是我昨日去找安羽白,叫他想办法救陈启栋大人出来的,是我把他害了,是我把他推进了大牢……
我抬头望向檐角上那轮鸭蛋似的太阳,白晃晃的,无力而悬。
老实说,昨日当安羽白答应我有办法救出陈大人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想到他说的办法就是这样堂而皇之的去劫狱,更想不到他还会这样堂而皇之地被千夜府的人抓个正着。
安羽白啊,安羽白。想不到你也有这么愚蠢的一面!
我又悔又恼地推开挡在我面前的一人,头也不回地朝门外奔去。
“叶隐,你给我站住!”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咆哮。
那是我爹的声音。
我停了下来,心里已然清楚我爹会说什么了。
就在他再次开口之前,我背对着他,淡然说道:“爹,我害了安羽白坐牢。现在,我得想办法救他出来。”
丢下这话,我又大步离开。一直到听不见我爹愤怒而无奈的声音,才放慢了脚步。
虽说我想尽快将安羽白救出来,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找皇上求情吧,显得唐突,而且也没有把握;去找安之清洋吧,人家现在估计巴不得把我这个始作俑者嚼烂了吞进肚子里;要不还是去找龙昊,可那小子向来与安羽白不和,而且他也游手好闲惯了,根本没有能力救人。
哎,头痛头痛。
这么一来,我不是只有再去求梁月歌这条路可以走了?
一想到她那咄咄逼人的态度,一想到她对我恨之入骨的表现,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想让我去求她,也难了点。更何况早上这一趟,根本就是她安排好的戏。画着圈子让我往里钻,恐怕她等的就是以此为要挟——她救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