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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受了不少累,“我同钟离光那一战是我少有自认甘拜下风的一战,虽我确乎丢了脸且发了脾气,然则自己也常默默回想,何况只要你们提起廖九我便又要想起,难道我想起时不该找个清静之处好好再回味回味么?”他脸上浮现出神往的神色,“那一战,真是酣畅得紧,酣畅得紧。”
我一扭头找沈别绪汇报去了。
想起来这遭事我便要先叹息一两声,这大抵是我同常三最后一次正经的对话了。而后沈别声带兵来得极快,一路势如破竹,从周边的分堂开始清剿,直打到总堂。
那日天下着不大不小的雨,因知道沈别声打来也就是一两天的事了,我拿了纸伞准备出门去聚香楼带几个小菜并一壶酒回来好好吃一顿,须知聚香楼这名字虽与许多青楼的名字颇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但人家的手艺是从江南郡实打实传来的,委实是个做菜且做好菜的馆子。我向来爱吃他们家的白龙曜和单笼金乳酥,皆是名儿也好听样儿也精致味儿也绝顶的好菜。
前脚才踏出门,就见着常三双手稳妥地端着个不大的包裹越过重重的树和花圃越到我的面前。
常三稳了稳才道:“你拿着伞竟是要出门么?你不晓得?!”
我被他这样郑重的面容和怪异的姿势吓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我诚然是不晓得的。我也不大晓得你这包裹里是装了什么,要这样双手奉着才安心。”
常三又对我翻白眼,“沈别声马上便要围了乌衣堂,堂主已经领了部分人在布置守卫。”
我这回才是大惊,脱口问道:“怎的这样大的事情并没有人来告诉我?”说罢自己也已了然,因我住的最靠近乌衣堂后门,通知不便,何况堂主仓皇之间定然只先集中了离他较近的人,是以还并未将风声传到我这里。
既然了解了这样的情况,我转身便回屋拿剑,常三一壁也跟着进来,一壁回头把门关了。
我闻得“吱哑”关门声立刻转身指着他瞪眼道:“你你你想干嘛?!”
常三不搭理我,把包裹放在我屋里的小木桌上,一层层如若珍宝地打开,赫然便是打了包的如同刚出炉模样齐整的一盘白龙曜并一盘单笼金乳酥。他说:“吃吧。”
我看他良久,慢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