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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髯须大汉头都没有抬一下,此时戏正唱到精彩之处。
戏子扮演的天尊撑腰咤目,悠声喊道:“你等邪魔休得乱世,扰我九州河清海晏,太平乾坤,呀呀呀~”
髯须大汉咧嘴笑了笑,他学着戏子的语调,“没有乱世,哪来我鸡冠山的温柔富贵乡,花柳繁华地。”
戏台上的火把在晚风中霍霍地晃动,昏黄的光线站在戏子们的身上,照在髯须大汉的身上,照在他身后一排又一排被缚住手脚,跪倒在地的村民们身上。
张大虫傲视着这群村民,怒声道:“听到没有,想跟随慕少爷的小孩到前面来,爷爷带你们去鸡冠山做人上人。”
鸡冠山,慕大当家,方圆五百里无人不知。
柳川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他知道,鸡冠山是强盗窝,慕少爷是臭名远扬的强盗头子。
张大虫的怒喝之下,无人敢动,大人都吓得屁滚尿流,何况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孩。
良久,一个胆大的小孩才挪动着身子,向前移去。有了带头的,其他小孩也挪动着身体艰难向前爬。
柳川知道,去了鸡冠山就是当强人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可是,如果不去,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和那些被捆在身后的人一样。
柳川向前蠕动着,烟尘蔓进他清亮的眼中,泪水沿着眼睫落在身下的土地中。
柳川还未记事时,父母便死于强人之手,三岁的他躲在水井下的木桶里,侥幸躲过一劫,他吃着百家饭长大,村头瞎子的女儿像亲人一样照顾了他两年,直到他能够拿起农具,自己对付些谷子和野味。
而那位被他视作至亲的大姐姐,正被缚在那群正值年华的女子当中,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呢?柳川大概知道,那一定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体验。
“你们这群小鬼,记住这句话,没有实力,命贱如草芥。”张大虫一脚踢翻身前一名小孩,“如果你们有一天,也能像爷爷这样开得了脉门,入了武境,你们也能把爷爷的脑袋像球一样踢来踢去。”
张大虫气沉丹田,曲腿扎马,一股清脆的鸣声传遍村东的山谷。
一众人瞪大了眼睛,只见黯淡的黑气从张大虫天灵盖覆盖至全身,而张大虫本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