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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裙带,冷冰冰地应了一声,却没看方氏一眼。
“什么??”
方氏声调陡然拔高,差点从红木椅上摔了下来。要知道平日这纪云卿可是最听她话的人了,今天竟然当众下她的面子。
纪云卿仿佛未听见方氏的尖叫声似的,掏了掏耳朵。抬头看向方氏,原本圆润温柔的杏眼此时透着凛冽。
这只老狐狸!
果然每一世都打响了算盘坑害人!我重活一世,才不会再做这个冤大头!
“这老夫人的寿宴乃是侯府的大事,侯府公账中拿不出这笔钱办寿宴,还需要我这一个新妇拿着嫁妆贴补?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
“呲—!”
话还不曾说完,瓷器碎裂在纪云卿的脚边。
纪云卿看着碎裂的上好骨瓷茶盏,这人竟然摔了她刚从西域买回来的茶盏?!
抬眸看向方氏,像是淬了冰刀似的森冷。
“怎么?婆母问新媳妇讨要嫁妆填充公账,还有理了?”纪云卿倏地起身,神情不屑。
方氏看着纪云卿满是傲气的神情,两眼有些发黑。
纪云卿是商户人家的嫡女,虽家财万贯却没什么实打实的地位。嫁入侯府之后,每日便跟在方氏身后溜须拍马,各种金银玉器,钱财商铺双手奉上,对方氏的话更是唯命是从。
今日如此一反常态,莫不是因为前几日落水,烧坏了脑子?
“你胡说什么!什么叫拿你的嫁妆填充公账!晚辈孝顺长辈难道还有错了?”方氏尖利的声音,仿佛要刺破纪云卿的耳膜。
纪云卿瞅了一眼方氏那张气极败坏的脸,凉凉地道,“晚辈孝顺长辈确实没错,祖母生辰我也是打算送礼的。但是公中本来就没钱,还要打肿脸充胖子,有这必要么?祖母又不是那种虚荣的人!”
老夫人每日吃斋念佛的,最是淡泊了。
虚荣的人,只有方氏!
方氏听了这话,气得几乎要冒烟。顺势拿过手边白玉茶壶,朝着纪云卿砸去。
纪云卿轻巧躲开,看着脚底碎了一地的瓷器,眼睛发红。
“母亲真是财大气粗,一不如意就打砸东西,毫不手软。但是母亲别忘了,您砸的可都是我送的东西。”
“你知道你摔的玉器值多少钱么,买下你这个院子都绰绰有余!你拿着我送你的瓷器在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