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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江离叹息一身,丧气的一屁股坐在船上:“哎,别吵了,鬼都给你吵走了。”
二毛子也骂骂咧咧地坐下去,如今生意不景气,来渡河的游魂又信不过他们这些看着年轻些的鬼差,其实说是鬼差,他们不过是忘川河边撑船的艄公罢了,在地府是个最末等的行当。
“江小离,你说你,好好的女孩子,干什么不好,要来这河边撑船?”二毛子往船上懒懒的一躺,问道。
江离折了一株彼岸花,往猩红的河水中扔去,立马就有怨灵扑上来衔住,“怎么了?女孩子不能撑船?我说你就是井底之蛙,现在地府的制度不同了,女性也能顶起半边天好吗!”
二毛子生前没怎么读过书:“毛爷我英俊潇洒,岂能和井底的癞蛤蟆相比?”
江离唾他:“是我的不对,拿你和它比还是折煞它了。”她趴在船舷上,看着川流不息的忘川河,也是愁。
“我的意思是,你明明都有个开纸钱铺的干爹了,怎么还自己出来找活计做?”二毛子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今日可算逮着机会问出来了。
这个时候干爹就只是干爹而已,还没有那么多衍生出去的意思。江离道:“无聊啊。我来渡游魂过河可不是为了那么一点少得可怜的功德,我是来追求鬼生的意义的。”
二毛子不是特别理解,在他看来,江离纯粹就是无病呻吟而已:“什么意义?”
江离道:“就是做一行爱一行,这样才能获得成就感……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的。”江离随口对他乱扯,全是在望乡台下听来的戏折子。
二毛子的确不懂,于是又是每日例行一劝:“女娃子还是去阴阳道旁谋个轻松的差事来当当……”
江离正准备好好给他上一课,腰间挂着的小葫芦就闪了闪,看来是老头子找自己有事。她把船一搁,跳上岸就走了。江离的干爹是阴阳道旁开纸钱铺的江德明,老头看上去六十多的模样,精神矍铄的样子,江离和他作伴多年了,也都将彼此当作亲人来看待。
“老江,什么事?”江离人还未至,大老远的就喊着。
江德明看她蹦蹦跳跳的进来,嘴里又是一阵念叨:“没个正形儿……”又想起正事来:“有一桩生意,在人间,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