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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更严重的问题出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先前一直喂我喝粥的人是谁……
一个个复杂的疑问像刀子一样割裂着段烈的意识,头更痛了。
“妈的,今天你不还钱就必须跟我走,你也够倒霉的,没了汉子,儿子也是个废物,居然还敢跑来借钱,妈的,你那个儿子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老子可没有闲钱帮你养活那个废物。”恰在此时,粗犷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一声比一声粗鄙。
段烈强忍着头痛发热的病症下了木板床,脚下是以一双很邋遢的布鞋,不过没关系,最重要是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摇摇晃晃的扶着泥墙走出了屋子,小院里一棵掉了叶子的老槐树在寒风中无力的抽打着枝条。
老槐树下,一个衣着单薄的妇人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两只手上到处都是冻疮,时节应该是腊月,呼啸的北风带着雪沫子无情的吹在妇人的身上,那瘦弱不堪的身子被冻的不停发抖,地上还没有没有融化的雪层,那双冻疮的手正半埋在里面。
妇人悲痛的哭着,脸上的神色让人看来有种揪心的痛,段烈觉得这个景象旦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会生出怜悯之心。
可惜事实正好相反,站在妇人面前的两个膀大腰圆、身穿皮袄的汉子神色间充满着不屑和冷漠,好像他们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
“你们是谁?在干什么?”看到这个景象,加上先前听到的对话,段烈知道应该是妇人向两个汉子借了钱,人家上门讨债来了。
讨债归讨债,段烈并不厌恶讨债,可是讨债也得看对像和情况,隆冬时节妇人连一件保暖的衣物都没有,明显拿不出钱,欺负一个妇人,他们怎么干得出来?
段烈之前虽然是一个大公司的管理者,可他拥有的一切也是从贫困中勤奋得来的,当年为了自己的学业父母借了不少的钱,也曾遇到过被人追债的情况,他太熟悉这些人的嘴脸了,基本上认钱不认人。
段烈的脸色出奇的难看,正准备走出来说几句公道话,就听到几乎瘦包骨头的妇人声嘶力竭的冲着自己喊:“烈儿,你快回去,别出来。”
“段烈?”两个汉子互相相觑一笑,迈步就向自己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