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柴的烟呛得他咳嗽了许久。
他用炉火先烧了烧锅，熔化里面留下的残油，又跑回卧室找了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衣服，把锅仔细擦了一遍——厨房里一块抹布都没有。凭借脑海里找到的记忆，他从橱柜里翻出几个鸡蛋、一块咸肉和一小块黄油，还有一块有点干了的面包。
用粗糙的小刀切下一片黄油在锅里融化，做了两个荷包蛋，又煎了两条咸肉。这样的简单早餐他过去经常做，流程并不陌生。虽然不是平底不粘锅，但是也还能勉强对付。
然后用锅里剩下的余温和油煎了几片面包。见面包微微发黄，香气也渐渐升起来的时候，他觉得满足感慢慢升上来了。
即使是在这个不知道什么时代的时代，也能填饱肚子！什么是成功？这就是成功！……当然，小是小了一点，但总归是个开始嘛。
他在炉火上放上了一口大锅，烧了一大锅水，又找到几个陶盘装好早餐，端进客厅。
奇怪的是，没有看到维娜的身影。
班志明把早餐放在桌上，顺手摸了摸桌面。果然不出所料，满是油脂和灰尘。看来这个理查德·雪莱医生也不是什么干净人。或者，这个时代普遍都是如此？
他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维娜哪去了？
在不大的家里找了一圈才找到。维娜蜷缩在客厅角落的地板上，靠着柜子，歪倒在墙上睡着了。
听着维娜细细的鼻息，班志明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个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啊……让她先休息，可是她连椅子都不敢坐……
班志明轻轻拍拍维娜的肩膀，小女孩马上醒了过来。迷茫的眼神晃了一下，转到了班志明身上。
小女孩马上跪下，发着抖嘶哑道：“对不起！对不起主人！”
“你是太累了吧。”班志明轻声说，生怕刺激到这个敏感的小女孩：“没关系。是不是还没吃早饭？来吃点东西吧。”
班志明不敢再碰小女孩，只是让她到桌前坐下。小女孩一脸难以置信，望向班志明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惊慌。
“没关系的，来，坐到椅子上。”班志明先坐在另一边做示范，脸上的微笑连自己都觉得假。
“我……脏……”小女孩嚅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