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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来锻炼的吗。赵牟陪着下山,一来是师父让他帮衬着师兄,二来是让他回京看望身体不大好的母亲。
血在流淌,生命在流逝。赵正先似是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着什么,眼中不免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他渐渐昏迷,赵牟跪在他身旁,泪如泉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等到赵正先开始抽搐,赵牟抹了把泪,眼睛血红厉声道:“师兄……我会好好照顾师父,我这辈子也不会放过她的!我发誓!”
既已立誓,便要履约,否则鬼神必殛。这赵牟心中十分之仇恨,师父唯一的希望啊,竟被一个小姑娘给毁了!他听到那姑娘叫另一个“宝岩”,要去京城,还有她那双本来看着灵动的双眼,现在想着却觉得十分可恶!
天将发白,赵牟已经没有眼泪了。看着昨天还欢蹦乱跳的师兄现在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赵牟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现在他身无分文,别说带着师兄去孤竹山,就是他一个人也是不行的。如今天气炎热,他必须好好安顿师兄,不能让他变成一堆臭肉,否则他还有何颜面去见如慈父般的师父?
他如木偶般地将师兄身上的血擦净,师兄手上还握着那根金簪,赵牟将簪子抽出来看了看,样式有些老了,怕是几十年前的老物件儿了。他咬牙切齿,正想一挥手扔了这凶物,转念一想,将来寻找凶手说不定可以用上,便收了起来。
如今之计,他只有回京城叫人来收殓师兄。京城一日路程,山上还要好几日,他想也不想便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将师兄的尸身用艾草藏好,他抹了残泪便往京城小跑而去。
日近正午,卫溱一行早进了堰州城,秦家庄在城西几里开外,奶娘说再走个一刻钟差不多就能到了。一路上卫溱怕留下蛛丝马迹,不让租车也不让问路,几人遇到阴凉地就歇,也不知道歇了几场,现在胜利在望,卫溱不免有些兴奋。
先前奶娘要租车,她身子有些胖,这天儿又热,她实在不行了,便对卫溱道:“溱儿,咱们叫个车吧!”
卫溱摇头道:“不行,刚才那劫道儿的只怕受了重伤,赶明儿若是查起咱们,只怕不妙。”
奶娘向来知道她聪慧,想着她经历了这些事儿,只怕变老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