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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汤婆子,看着忙着给她铺床的粉衣小宫女,目光落至床下,又移到床帏那三串红豆流苏,嘴唇抿了抿,最终还是开口。
“粉黛,这央音阁曾是哪位贵人的寝殿?”
粉黛将枕头放好,恭敬道,“回姑娘,这是小皇叔燕亲王的寝殿,燕亲王自出生便住在这央音阁,直到今年弱冠礼后的上元节,才搬出皇宫,去了锦州封地。”
“燕亲王在这住了二十年?”
傅朝歌顿时觉得这身下的软榻都烫人了,连空气中那残留的松墨香似乎也越发浓重,傅朝歌颇不自在的直起了腰。
“明日我还是向太后老人家请命,换个住处吧。”最好离开这犹如黑底洞般无声恐怖的皇宫。
粉黛不是太子身边的人,也没那么些小心思,宽慰道,“姑娘放心,燕亲王如今远在锦州,不会再回宫中住了。”
傅朝歌虽明白粉黛的话,但是身处那人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她浑身不自在。
直到入夜,傅朝歌也辗转难眠。
前世她在江南也见过燕白茶,他顶着被皇帝忌惮猜疑的风险来到她面前,说他可以娶她。
两个人安安稳稳抚养孩子长大,傅朝歌也向往啊,但是燕白茶不行,她不想再和京城之人有半点沾染,更不想与皇室搅在一起。
东方天际泛着鱼肚白,橙红的太阳在云层中渐渐跃上高空,傅朝歌早早起居,刚洗漱罢,寝殿的殿门便被人推开。
“五姑娘。”为首的老嬷嬷朝着傅朝歌一欠身,面色肃穆,仪态正矩,可谓范板。
太后身边的心腹……傅朝歌心中谨慎,随后淡然一笑,回礼,“云嬷嬷。”
眼前女子五官精致,面容别有一番韵味,一袭石青色烟罗裙衬得她肌肤白皙,头戴羊脂玉流云步摇,气质温婉淡然,看不出半点差错。
“五姑娘近日不进宫,太后她老人家正想着传姑娘进宫让她瞧瞧,现下姑娘正好在宫里,也省得些麻烦了。”
云嬷嬷犀利的视线打量着眼前女子,最终目光不急不缓扫过傅朝歌的腰身,随后对上那双明亮的黑眸,意味深长。
“奴婢瞧着,五姑娘可是胖了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