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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鼓起勇气睁开眼,看到了面前的“新郎官”。
他看上去已经有五十来岁,一张脸既白又黄活像褪了色的草纸,眼睛紧闭着,两个眼皮皱如核桃。
那“核桃”突然动了一下,动得既诡异又毫无征兆。
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只觉得像是有人拿着一块千年寒冰,有条不紊地顺着我的背脊慢慢滑上来……
手一紧,玉佩就是在这个时候咯噔裂开的。
掌心传来一阵皮肉被划破的痛,血顺着我的手指,一滴滴落在地上……
笼罩着四肢的压抑感一下子就消失无踪了,我身子一轻,整个人像是被从阴冷的水里打捞了出来,立刻恢复了力气。
“夫妻对——”
“拜你个头!”我尖叫一声一脚踹开面前的男尸,拔腿就往门外跑。
“怎么回事?”
“新娘子怎么跑了?”
四周传来一阵骚乱,那些死死盯着我的纸人竟全动了起来,一个个伸长了惨白的手要来抓我。
我慌忙往后躲,玉佩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分明薄得像冰晶,滚了几圈之后却没有摔成几瓣,只有方才被我捏碎的地方有道裂痕,沾了一点鲜红的血。
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错,斑斑血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顺着裂痕渗了进去,原本碧莹莹的玉多了一抹诡异的红光,紧接着裂痕也消失不见,整块玉重新变得完好无损……
左脚突然一冷,脚踝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钳子似的手。
是那个被我踢开的“新郎官”。
他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干瘪的嘴一张一合:“拜……堂……拜……堂……”
“放开!”我吓得跌在地上。
“别怕。”有个声音附在我耳边,低沉而略带沙哑。
一股灰气忽然笼住了那只干瘦如柴的手,眨眼间把“新郎官”掀翻在地。
灰气逐渐凝成一个年轻男人的样子,清瘦而高大,轮廓分明的脸上有一双子夜寒星般的眼睛,鼻梁挺翘,薄唇微抿,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森冷。
他捡起玉佩,交到了我手里。
我心莫名一颤,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他。
“记住,我叫江淮。”他开口。
和刚才那个叫我别怕的声音一模一样,传进耳朵里带着细微的痒。
我急忙收起玉佩,却看见一只纸扎的手攀上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