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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背影,恍惚间又回到了大磨盘村那间小小的茅庐,当时家里穷,省吃俭用攒下灯油钱,给徐宴晚上读书照亮,当时自己和婆婆在屋内缝缝补补,偶然抬头,看到的不也是这个背影么?
她和婆婆辛辛苦苦供徐宴读书,哪知他不去赴京赶考,偏偏跑去军中当劳什子参军,结果朝廷征战凉州,他成了炮灰死在沙场上,连尸骨都不剩。
那时她怀着二儿平安,大冬天的一个女人家进深山捡柴禾,滚到山沟里爬不上来,挨了三天,几乎没饿死,要不是念着大儿长生才一岁,婆婆更是病重,她原想一头扎在雪地里死了算了。
她的眼眶有些涩,徐宴长得好,学问也好,比她大三岁,堂堂七尺、一表人才,就是心思忒坏,她还不到十四岁就被他强着圆了房,怀了大儿长生。
她自始至终也没爱过他,人家都说,家里的男人是天。这么些年她没有天,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艰难无数,心里沉淀下来的,只有对徐宴的恨!
她恨这个男人!给她留下两个儿子然后拍拍屁股走了,这么多年他到底做过什么!
徐宴没有转身,只是轻轻翻动了一下书页,然后轻轻地道:“茶花,水真的要凉了。”
茶花起身走到水桶前,她心里憋着一股火,一边脱衣服一边暗想,待会这死男人要是敢来骚扰她,她就敢跟他拼命!
茶花终究是想多了,徐宴一直安安静静背对着她看书,并没有来骚扰她。
她舒舒服服洗了个花瓣浴,一个小婢女捧来一套干净的衣裳,直到她换好了衣裳,徐宴才重新走进来。
他接过婢女手中的棉巾,摆了摆手叫婢女出去。
茶花捂住衣领子,像防狼一样谨慎地看着徐宴。
徐宴笑道:“茶花,你何必这么着,我又不会吃了你!”
茶花摇摇头,没准比吃了她更惨。
徐宴也摇了摇头,握住茶花的手将她拉到床边坐下,循循善诱道:“茶花,你忘了刚刚答应过我什么?要听话。”
茶花僵了一下,徐宴便拿着那棉巾子替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动作轻柔如三月的春风。
茶花别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