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下子明晃晃地充斥在耳腔里。
公子鸿泽转过身，看都没看地上的酒楼老板一眼，跟小五说了一句：“让他到府上账房去领钱，再送两笼热乎的饺子去偷香楼，冷了她不吃的，金陵人的胃可比我这北方蛮子娇贵多了。”
说完，公子鸿泽就往门外走去，小五叫道：“公子，你去哪儿？”
“爷去宫里溜达一圈，到日子领零用钱了。”
小五见公子鸿泽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磨了磨牙，上前就是一脚踹在酒楼老板身上，恶狠狠道：“以后你罩子放亮点！这城里谁得势都看不清还敢开门做生意！把那说书的赶紧给我送得远远的！别让我在金陵再看到他！”
酒楼老板被踹歪了以后又跪着上前，抱住小五的腿，把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往他手里塞，嘴里忙叨叨地讨好着：“谢谢五爷指点，谢谢五爷指点！五爷，帮忙在公子面前说几句好话！”
小五皱着眉厌恶地掂了掂手里的分量，一脚把人踹开：“没听见刚刚公子说的吗？要两笼蒸饺送到公子府的偷香楼，送的就是你们那位白月光公主谢邦媛！”
酒楼老板连滚带爬地跑走，一边跪在地上始终没敢起来过的小二很有眼力见地过来给小五倒茶，送到他面前：“五爷，请用茶。”
“你叫什么名字？”小五打量着眼前的小二，块头颇大，模样干净，清清秀秀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倒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
“回五爷，小的名字叫大壮。”大壮憨憨地笑着，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心眼的孩子。
小五心里考量一番，开口问道：“你要不要跟我回公子府当差？”
大壮倏地睁大双眼，毫不掩饰地惊喜道：“真的吗？谢谢五爷！谢谢五爷！”
说完，还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小五心里十分受用，像模像样地咳了声：“你今天就跟我回去吧，家里可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小的家里在战时已经死光了，只剩小的这一个，连被子都只有一床。”大壮说起死去的家人的时候，表情不是十分明朗，但是也不算特别阴郁，小五反倒觉得这样的人更能够有所作为，绝情的人不敢用，重感情的人不能用，像这样七情六欲都有，但是都比较浅的人最适合培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