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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还是喝酒了。这次喝酒距他出院不到一个月。自此,外公的身体就彻底垮了。他三天两头感冒,要不头痛,要不拉肚子,上班已是有心无力,他开始着手病退了。
有天晚上,刮了一夜大风,第二天起来,大街上的落叶被刮得无影无踪。气温也陡然降了十多度。我妈翻出棉衣棉裤要我穿上,我走在路上感觉冷风还是能灌进我脖子里。冬天就以这样的方式突然降临。
放学后,我去外公家,还没进门便听到他剧烈的咳嗽声。外婆说,要不去医院吧,外公摆摆手,说哪有那么娇气,感个冒就往医院跑。他们房间的五斗柜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瓶。外公服了药好受些了,咳嗽声明显转弱。外婆守在外公床边,不停地唉声叹气。我原本是想在他们儿吃晚饭的,见外婆没心思做饭,就回家来了。
天气越来越冷,云层越积越厚,天空灰蒙蒙的,有行人望望天,说:“看样子要下雪了。”
以前我挺盼望下雪的,不知为何,这次一点激动的心情都没有。马上要元旦了,可县城里一点新年的气氛都没有,每个人都是低着头,夹着脖子,匆匆忙忙往前赶。
外公咳嗽又很厉害了,外婆给他下最后通牒:“今天无论如何必须去医院!”
外公精疲力尽地躺在沙发里,他已没有力气反抗了。在这场与疾病的搏斗中,他似乎已败下阵来。外婆与小姨架着外公上了的士。
办好住院手续后,医生查看外公的病历,看着看着,神色就凝重了。几个医生嘀嘀咕咕,商议了一番,然后把外公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外婆吓坏了,打电话把我妈、大姨、大舅全叫过来,一家人守在监护室门外,七上八下地,每个人都预感到大事不好。
外公被推出来时,鼻子里插了管子,嘴上盖了个大罩,右手臂打着点滴。他好像睡着了,瘦削的脸蜡黄蜡黄,花白的胡子老长老长。外婆“哇”地一声大哭,拖着医生的手臂,问:“他到底怎么啦!”
医生摘下口罩,叹息道:“您别激动,我们慢慢谈吧。”
外婆和我妈随医生进了办公室,关上门谈了很久。她们出来时,外婆一脸死灰,我妈搀着她,满眼是泪。后来,妈妈告诉我,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