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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给你家婆娘接生,但孩子日后得认我做干爹。
第二:我要让他做我的口盟徒弟,你们不得阻拦。
此时母亲命悬一线,而父亲却在那兽医的门前磕头如捣蒜。
随着屋子里传来一阵啼哭声,就听得整座山上的黄皮子哀嚎不止。
自打我有记忆开始,便一直称呼那老兽医为干爹。
干爹是个怪人,他的左眼不瞎但却从不睁眼。
一块白布封眼,只有深夜睡觉的时候才会睁开。
而且他的左眼,明明只有一个眼窝,但却有两个细小的瞳仁。
起初我看到他的眼睛时还有些害怕,但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
从我十岁起,便吃住都在干爹家里。
每日看着村里同龄人背着书包上学。
而我却只能扛着个锄头跟着干爹挖坟,也不知道干爹在寻找什么。
为此,母亲没少和老爹干仗,但奈何我这条命是干爹拯救的。
起初我们还会回家睡觉,可后来我俩实在懒得下山便经常在各家坟地里借宿。
夏天我们就在外面的石碑上睡觉,除了蚊子多一点,倒也凉快。
到了冬天干爹便会带着我在墓里生火休息,背靠着棺材却也过得潇洒。
干爹很厉害,不仅能看风水观阴阳,而且文化很高。
村里的红白喜事都会找干爹来帮忙,可干爹有个奇怪的规矩。
红事不看,只管白事。
日子虽说无趣但难得安稳,而且干爹平日里不仅会教授我阴阳术法,还会教我算数识字。
即便我没有上过学,但我却一点不比那些孩子差。
就这样我和干爹在一起生活了8年。
本以为未来的日子就是这般无忧无虑。
一直到村里的一场白事,打破了平静。
前一天大雪封山,所以我和干爹便没有上山。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衣着朴素的男人冒着风雪跪在了门外。
“李大师,我家孩子冲着东西了,求您过去看一眼。”
“男孩……女孩?”
“女孩。”
干爹楞了一下,放下手里的热汤,只嘱咐我不要乱跑,然后便跟着那人离开了。
记得那天雪下得很大,我坐在火炉旁一直等着干爹。
由于那个年月没什么可玩的,所以我便打起了瞌睡。
而就在即将要睡着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一阵杂乱地敲门声。
我起身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