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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未几,清风徐来。
乌赫骓再度开口,有些感慨地说道:“其实,想来西境看一看的念头,‘我’已存了很久——”
“唔——”此刻,听到乌赫骓自称“我”而非“本王”,兰禋有些意外。
“尽管不想承认,但其实,我对这位皇叔,还是颇有些敬重的。”乌赫骓依旧自称为“我”,之后整晚都是如此,“从多年以前开始,我就常听人说,右贤王心胸广博、手段高明,将赤岩国西境治理得繁荣有序——即便后来身在聚鹿城,这样的说法也时常可以听到。所以,我就一直很想亲眼看看,西境——纳吉城,究竟是什么样子。”
兰禋点点头。
乌赫骓续道:“此次,朝觐大典结束之后,我陪父皇又待了几日,这才启程返回聚鹿城。可还没走出两天,就收到了右贤王退位的消息。”
“是。”
“当时,我就觉得,是时候去一趟,了却这一番夙愿了。”乌赫骓眼睛望着远处,似乎在回忆那日的情景,“当然,除了你所说的‘右贤王刚刚退位’这个时间上的契机之外,还有两个重要的原因——一是,当时我们才离开沧海城不久,距离西境不算遥远,若等将来回到聚鹿城,再想前往,恐怕更加劳师动众,难以成行;二是——”
兰禋静静等候。
“尞州的局势日趋紧张,中土夏侯骥虎视已久,一场大战恐怕在所难免。我若回到聚鹿城,就必须坐镇东境,短期之内就再难离开了。”
“是。”
“所以,我们此次西境之行,也务必速去速回。”
“大王,属下有一言,不知是否当问——”
“你讲。”
“大王为何不命‘鹰巢’,先行打探纳吉城的动静,或是从旁协助?这样,我们此行也许会省去很多周折。”
“我不想让‘鹰巢’知道甚至介入此事。”
“唔,这是为何?”
“须卜灼办事一向得力,对我也算敬服。只是——”乌赫骓看出了兰禋的疑惑,“我察觉,‘鹰巢’内部有失控的迹象。父皇与我也有同感。须卜灼尽管衷心可鉴,能力也极为出色,可他手下的人,却未必与他一条心——有些人,甚至可能在暗中捣鬼,故意制造事端。”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