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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怕沈南婳再对她动刀子,连面都没敢碰,就灰溜溜地走了。
投诉是撤销了,南婳的工作也保住了。
可是店里的人看她的眼神却没变,依旧怪异。
南婳知道那怪异的眼神下面,会有许多版本的揣测,或香艳,或毒辣,或刁钻,总之不会太好听。
人言可畏。
不过,她不在乎。
死过一次的人,能让她畏惧的东西并不多。
林胭胭前脚刚走。
霍北尧后脚就来了。
他一进门,南婳就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脖子。
黑色的衬衣,没打领带,白皙修长的脖颈线条隐入领口。
被她抓过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再过不久就会完全消失。
可是她身上的伤痕却层层叠叠,狰狞可怖。
一生都退不掉。
南婳心里风起云涌,恨意滔天,面上却平淡无波,轻描淡写地问:“亲子鉴定做过了吗?霍总。”
“做了。”
“不怀疑了吧?”
霍北尧嗯了一声,眉心微蹙,眼底带一丝极轻的不耐烦,“快量尺寸吧,我的时间很宝贵。”
南婳心里冷笑了声,平静地吩咐助理朱梨:“阿梨,给霍总量尺寸。”
“好嘞。”
朱梨拿着软尺往霍北尧腰上一搭,刚要围着他的腰绕一圈。
霍北尧剑眉微蹙,好看的眸子闪过一丝轻微的嫌恶。
他往后退了一步,避开朱梨的手,对南婳说:“我不习惯陌生女人触碰我的身体,你来。”
南婳暗道一声“假惺惺”。
耸耸肩,她笑:“抱歉,我也不习惯触碰陌生男人的身体。”
霍北尧眸色略暗,“沈小姐在电话里求我时,可不是这个态度。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投诉你怠慢顾客?”
南婳瞪他一眼,从朱梨手中接过软尺,绕到他的腰上飞快地量了一圈,报数:“72。”
朱梨拿笔记下。
量完腰围和胸围,南婳开始量他的肩宽和领口。
谁也没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仇人近在眼前。
她恨不得亲手勒死他!
为什么手里是软尺,不是钢绳?
疼痛,屈辱,仇恨像潮水一样涌进她的大脑,理智渐渐失去。
她木然地捏着软尺,绕到霍北尧的脖颈上,量完,机械地报了数。
忽然,她抄起软尺迅速往他脖子上又缠了一圈,猛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