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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再以膏油不断刷于其上,这才能有这金黄之色,食用之时,另以齐地之盐、蜀椒、干姜等物,均磨成细粉,置于铛中炒熟,以小碟盛放,用鸡肉蘸食,张公子既说这鸡肉淡了,只怕是饥饿太过,只顾得吃鸡了罢?”
张良虽是知道屋外有人,却未放在心里,听他说这鸡肉做法,手中也是不停,哪知等这人说完,神色却是一愣,那鸡肉之旁果有一只小碟,里面盛着些粉末之物,方才只顾吃鸡,哪里顾得上去看这些东西,再看那只鸡已然所剩不多,幸好还有些肉,这才撕下一块来,蘸了些粉末入口,果然味道与方才又全然不同!不免有些懊悔之意,这等好物,自己才落得吃了两三口!不过外面这人既然如此明白这鸡做法,该当不是来去自己性命之人,也是想着屋外道:“尊驾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共饮一杯?枯站这夜色之中,又有何益?”
“枯站?谁说我们是枯站?”张良这一声要请人进来,哪知外面却是一个女子声气响起,颇有些缥缈断续之意,好似就在屋外,又好似气息不继模样,声音远不如方才那人气息充足,倒似是疾行一大圈,上气不接下气一般,就这般若近若远道:此处水流正缓,水草丰茂,正是绝佳垂钓之地,你在屋内吃饭便成,我们便在此钓鱼,也能跟你攀谈攀谈!”
“钓鱼?”张良脸上一惊,此处虽是渡口,但这茅屋离着河边还有百来步之远,为何这说话却似在屋外一般?顿时不顾自己两手油腻,急忙冲出屋去,见远处河边果然升起一堆篝火来,两人面河而坐,一人看着身材瘦削,另一人却是站起身来向着茅屋方向瞧了瞧,火光映耀之下,看得出身材婀娜,自然是方才说话的那个女子!张良这番才当真有些震惊之意,这百余步距离虽是不愿,可自己若是要让那边人听见自己说话,必得大声,即便如此,这般空旷之处,那边之人也未必就能听见,为何这两人说话,并不似用了极大力气,自己却是听的这般清楚?猛的想起昨日里自己伏在草丛之中躲避秦军搜捕时,也是方才那男子声气指点自己,看来此人便是相救自己那人,这两日之事,必定跟此人有所干系,须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