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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乐了,平阴县的万余受灾黎民,却更加的苦不堪言。
平阴县受灾最轻的是地势较高的牛角店镇,十村到有八村还算完好。
今天,牛角店镇的大街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除了多了那些三三两两结伴从外地逃来的难民外,镇上的居民基本上没有过多的影响,洪灾带来的阴霾,只会笼罩在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头顶,在那些奸商眼中流露出则是难得的窃喜。
大灾过后,势必要哄抬物价,趁机赚的盆满钵满才是他们的本性。
那些热腾腾的肉包子,喷香的油条,劲道的刀削面,不是那些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叫花子可以消费的,他们都向镇上唯一的粥场而来。
朝廷下拨的粮食被过期的大米和发霉的小麦代替后,虽然有些难以下咽,但每天不多的数量也需要早去才能分到,不然你就饿肚子吧,饿死活该,这就是现实,你不服不行的现实。
李云拉着面黄肌瘦玉娘踉踉跄跄的来到粥棚外面,已经是中午时分,七八天啦,夫妻二人多半都是靠吃些野果野菜度日,大灾之年,讨饭也无处可去,听说牛角店镇有粥场,两人便想来喝口热的,可惜他们来晚啦,那些“健康食品”已经被哄抢一空,要等到明天才会再次开放。
从鸡冠岭到牛角店镇的路程本不需这么多时日,只是两人的身体都十分虚弱还要寻找食物,一天根本就走不了多少路。
“还有粥吗?”粥棚外面,玉娘怯怯的问了一句。
“去去去,早干嘛去了,今天没有了,明天早点来。”衙役见又来两个叫花子,便不耐烦的道。
“这些叫花子终于打发完了,走,咱们也去吃些酒肉。”镇里的耆老哈哈一笑,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们,领着几个衙役,拐弯走进旁边一个飘香的饭馆。
“小二,给我们来一桌上等的酒席,大人您上座,哈……”
听着他们的大笑声,李云心头一阵难过,两条腿犹如铅铸一般,再也迈不开一步。
“走吧,相公,我们明天再来,饿一天没事的。”听到玉娘在唤他,李云才从悲凉中醒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冲着饭馆的方向凄凉的说了两句,李云和玉娘相互搀扶着向前面的小巷而去。
腹中饥饿,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