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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儒雅的笑容也不再真切。
然后,那身影随着挥散不开浓重雾气一同消失,只余空荡的外套赘于地上。
在踏出山洞之后,诡异的梵音终于停止了。
白亦从的双手紧攥着手电筒,身后男人的叹息声濒临破碎,在雨幕中只剩下无力的回响。
乌云包裹着暗淡的夜色,他的耳畔只剩下呼啸不止的肆虐风声。来自亘古庄严肃穆的神秘画面,仅仅像是大雨冲刷后的幻觉,却被浓郁未散的血腥和无数环绕纷乱的黑影雕铸为白亦从无法遗忘的梦魇。
一切以不可逆的方式停格于此,梦境也截然而至。
山洞中诡异而扭曲的影像终于被隔绝,同样被迫封存的,是关于那个救了他的中年男人全部的记忆。
然后那些不可思议的画面,都成了破碎而残缺的梦境。
在梦的最后,白亦从只记得自己的手被紧紧攥着,一个小巧的物件被塞到了手里,那双带着老茧的手传递着温热,男人的话语声夹杂着呼啸的风,像是隔得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孩子,你快走......这里的东西,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出去,你就当从来没有来过,不要再来了,记住了吗......还有,跟我的女儿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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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境中惊醒时,白亦从冷汗淋漓。
八个月之前,他从一个临海的渔村醒来,救他的是一个农户,据那位老汉说,他是打渔的时候在小船上看到白亦从的,他的衣服又脏又破,俊逸的脸苍白而憔悴,嘴唇因缺水过度而干裂,一副经历大难劫后余生的样子。
“亏得你的小船飘到了我们这个小渔村,被我撞见救了你哩,要是再晚几天,你保不齐就体力不支饿死渴死了,神仙救你都来不及了......”
白亦从醒来的时候,那老汉是这样说的。
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白亦从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他记不起自己好端端地为何会流落到海上,也不知道此前到底是去做些什么。
短暂休整一天之后,白亦从给特别助理董楠打了电话。
“白总,你这是去哪了?你不是说,有个拍卖展会需要负责吗,怎么会折腾成这样?”
据董楠所说,白家人因为联系不上他,已经急得快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