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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胃里无比的舒适。
别人三月不知肉味,他整整十二个月不知肉味。
辣子不辣,却是甜味,好像加了些酱料,想来沧州那地接近帝都,口味相近,正中他下怀。
阿笛把碗捧的比胸口高一些,他的脖颈仍旧是笔直,吃饭时也不弯腰驼背,双臂抬起,仪态非常好看。
崔兰溪观察了他许久,忽地冒出一句:“你家中可曾经是大户?怎地你吃饭这么讲规矩。”
阿笛侧过来瞧着他说:“自小家风甚严,吃饭出声音,掉筷子,或是掉食物,都得挨打,而且必须坐直了背,不能言笑...............我家曾经是大户,后来不行了,你看看我,现在连家都没有了。”
“为何没了家?家里是官宦?”
崔兰溪以为阿笛这样的教养,只有读过书的人才教的出来,孰料阿笛答:“不是官宦,是商贾,祖父读过书,母亲也识字,不过母亲早逝,由奶娘养育,奶娘是祖父专门派来的,懂的规矩多一些。”
“你父亲呢?”
崔兰溪问。
阿笛一顿,才答:“母亲死的早,父亲早已续弦,不曾管过我。”
“你是离家出走的罢,你父亲可找过你?”
崔兰溪看出他的心事,问。
“可能找过罢。”
阿笛轻描淡写地回答。
王爷想问他为何离家出走,想来他与自己一样有苦衷,身世都如此相近,便不打算揭人伤疤。
两人一问一答,吃罢午饭,外头阳光大盛,阿笛捧着碗搁在井边的木桶里泡着,回房去又对崔兰溪说:“王爷,咱们出去晒晒太阳罢,外头可暖和了。”
“不去,本王打死也不去。”
“你是不是怕人看见你这副模样?不怕,有我在,没人敢笑话你。”
崔兰溪递去一个白眼,阿笛怎么看都不是能保护他的人,阿笛的小身板委实瘦弱了些。
少年郎拍着胸脯保证,他不会让任何人笑话崔兰溪,崔兰溪不信,还是被他拽起来,架着两根木棍,扶出去了。
临时找来的木棍不适合当拐杖,崔兰溪用起来很费劲,待他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坐下,阿笛取来了府里干活的榔头、锤子和铁钉,还有锯子。
把几根木棍锯开,钉起来,做了两根简易的拐杖,他的手巧,既能拿刀切菜,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