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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水烟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是5个,是15个,而那只是被发现的人数,有些孩子因为承受不住摧残死掉了,尸体被悄悄处理掉,而进入那间伪装的咖啡厅的,都是一些知识分子,其中包括律师、教授,甚至政府官员,它的私下经营,是经过默许的。”
“我看过那篇报道,当时很震惊,后来网络上有一个视频,是一位近五十岁的女士,诉说着自己逃出咖啡厅的经历。”
“对,那间咖啡厅存在了很长时间,很多人都知道,它的主顾其实非常多,其中甚至包括记者,但是没人敢报道。”
“真相公布出来以后,季童每一天都遭受到四面八方的攻击,公司里的同事明目张胆的嘲讽他,只有他们主编还支持着他。而我们的新家,经常会收到匿名恐怖信,晚上有人偷偷在我们门前倒垃圾和动物的残肢。我查看了小区的监控录像,将那些人告上法庭,他们才稍微平静一点。”
“但那只能缓和家里的情况,季童那边并没有改善,被事件牵扯到的人,或者他们的亲人不断到报社找他的麻烦,他几乎没有一天是可以安安静静度过的。”
“那段时间,他暴躁易怒,有时候会自言自语,问:‘中国的法制呢?言论自由呢?中国的记者都是这样活着的吗?’他会两眼无神的从沙发上偏过脑袋,看着我说:‘媳妇儿,跟我到国外去吧?在国外你能成为比这里任何人都厉害的检察官的。’”
肖阳知道沈水烟的回答,只要她年迈的父母还在中国,她就永远不会离开这个地方。
沈水烟紧紧抱住无可奈何的季童,让他把头埋在自己怀里,他颤抖着,压抑着哭声。那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心疼这个男人,他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只是坚持了正义,而这,不正是生而为人最应该做的事情吗?
然而,他却在因此而备受责难。
那段时间,恶意报道的事件频发,不分黑白的群众将季童也归为这一类人,说他是“最会编故事的记者”,那位女性在网络上发出的视频,是唯一能够证明他的证据,只是那时候,这个男人已经深睡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了,至死,他都背负着沉重伤痛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