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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妨碍我们交流,反而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们在房间里畅谈甚欢。一阵凄厉的尖叫声打破了我与多吉的愉快会话。
“啊!啊!”那尖叫声蕴着撕心裂肺的惨烈,裹着无能为力的悲痛,是深渊处的凄厉惨叫。
我对这种声音,当然不陌生,因为我从事的职业原因,见过太多的悲欢离合,光是听到惨叫声,便已经有了判断,一定不是寻常事。
当我和多吉夫妻冲过去时,场面已经很混乱了。
支典和多吉的母亲正拼命地抱着旺姆婶,对面站着石铁,只是静静地站着,没有任何的表情。
多吉说他的母亲和旺姆婶是好友,但是很明显旺姆婶比多吉的母亲还要苍老许多,旺姆婶已经是满头银发了,骨瘦如柴的身子将藏族的服装穿出了窗帘的感觉,宛如一滩泥水形如枯槁,浑身上下只有那一双眼睛还能看出生命的体征。
而此刻的旺姆婶几乎是要用尽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从脖子以上都涨红着,青筋暴起,瘦削的手指着石铁,嘴中骂骂咧咧全是方言,听不懂却能猜出其中的情绪与愤怒,她要挣脱钳制,要冲过去撕咬对方,对,要大卸八块,要剥皮吞血。
是任何一个外人看到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恨意。
这和她干枯瘦弱、虚弱苍老的外表大相径庭,因为仇恨,仇恨使得她像极了随时都要燃烧起来的木炭,呛得周边的人只能关闭五官,心有余悸。
不过数秒,我便知道,那不是一般的仇恨,绝对是深仇大恨。
“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忙啊!”多吉有点着急了,拉了一把自己的妻子,多吉夫人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迎上前拦住处于疯癫状态的旺姆婶。
“石铁,你先回去吧。”多吉叔拍了拍石铁兄弟的肩膀,意味深长。
我却听出了话语中的无奈与叹息。
石铁却始终都很平静,他那双幽静的眼眸,平静地看不出任何的波纹。
“好。”没有更多的话语,简单的一个字,沙哑低沉。
石铁小兄弟向我点了点头,没有再多看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他的动作极快,快到让人怀疑他是在逃离。
“石铁兄弟!你稍等我一下,我与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