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他的语气多少柔和了许多，对于从小带大自己的张妈，厉君衍还是多几分敬重的。
“我……”
乔蓝认为自己应该跟厉君衍解释清楚早上的事，但是又不知究竟怎么开口。
她刚刚嗫嚅出一个字，正在文件下批注的厉君衍，握笔的手一顿。
他眉心缓缓蹙紧到了一块儿，仍然不紧不慢的扣好了钢笔，这才抬头看去。
“怎么是你？”
一句简简单单的质问，就让乔蓝刚刚建立起来的勇气一下子消散干净。
“我……我来给你送药。”
厉君衍低哼了一声，眼中寒意升腾。
“呵，还真是不消停啊，书房是你能随便进出的地方吗？”
乔蓝抓紧了自己的衣角：“是你……是你让我进来的。”
闻言，厉君衍有些懊恼头疼的架手在眉心捏了捏。
她的确是先敲了门的，只是他误以为是张妈，所以习惯性地叫人进来了。
这是他的问题，他确实不能因此而发脾气。
乔蓝见他不说话，忙快端起药碗，想要好好表现。
“药还是趁热喝的好，我怕中药太苦了，还给你带了蜜饯。”
“放着就好。”
厉君衍声音淡淡，虽然没了刚才的气势汹汹，显然也不怎么友好。
见他依旧拿起了新的文件阅读，乔蓝粗了蹙眉。
“张妈嘱咐过的，你最不爱好好吃药了，我得亲眼看你喝下去才行！”
说着，乔蓝将手中的药碗又递近了几分。
厉君衍眼底闪过了一丝厌烦，这汤药虽然是厉老爷子找名望颇高的老大夫开出来的。
但是毕竟药材采购还是要经过江曼的手才会到张妈这里。
江曼自然是最不想看见他腿疾能被治愈，早不知暗地里做了多少手脚。
这汤药还能有几分功效？
有些话不能说的太开，是怕张妈没了这点信念，更加伤心难过罢了。
所以，他一般都是背着张妈的时候，直接把汤药都倒掉的。
但是乔蓝的坚持和执着实在让他不喜。
乔蓝见厉君衍半天不接，她轻咬着唇，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怕苦才不愿意喝？没关系的，我都给你准备好蜜饯了，一点都不苦……”
“我说放着听不懂人话吗！”
厉君衍愠怒的声音响起，乔蓝吓了一跳。
她手一抖，碗里的汤药直直的泼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