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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挡住了那偌大的镰刀,发出一阵金铁交击之声,再一用力,黑使手中长镰顿时脱手,直接撞碎了道观的天顶,然后随着碎瓦落在一旁。
“为师年迈,还是喜欢干净些的空气,不要总是弄那么大动静。”汪越轻咳了几声,伸出手挥走面前的灰尘,说来也奇怪,他一挥手,漫天尘埃还真就落了下来。
玄非紧紧抓着袖中短匕,浑身不断颤抖,豆大的汗珠混着泪水渗透了面纱。
“非儿,想刺就刺,为师既养你育你,自当也活该受此一刀。”汪越蹲下身子,轻轻掸去玄非身上的灰尘,抓起玄非的右手,看着那锋利的短匕,左手轻轻在刀刃上一刮。
“陨铁匕,噬心散,当真这么恨为师?”汪越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似笑非笑的看着玄非。
“师尊自是仙人高高在上,非儿虽命贱,但也不想被当个药引!”玄非说话都在颤抖,他虽发自内心害怕汪越,但仍有一股倔劲,将手中匕首死命往前一送,已是用尽了全身气力。
出乎他意料的事,汪越挡也不挡,反而松开了手,任由匕首刺入胸口,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容,见此玄非更是害怕,咬着牙将那匕首拔出来再刺,再拔再刺,直至全身精疲力竭,再也无力握刀,颓然瘫坐在地上。
汪越却仍像个无事人一样,将那刺在身上的匕首拔了出来,不带一丝血迹,随手扔在地上,起身拂去身上尘埃道“好了,非儿,你刺也刺了,恨也恨了,那为师二十年养育之情,你又该如何还报?你们又该如何还报?”
黑使见此几乎非人一般的情景,如被凉水浇透了全身,寻常人莫说被扎穿心脏,便是五脏随意哪处受创,都难活下来,但面前这个人,全身被扎的都是孔,还像个没事人一般说笑,被收养的那些年他从未像今日这般觉得汪越恐怖如斯。
另一边白使虽身受重创,但双眸中依旧看不出半分绝望之色,他死死盯着汪越的一举一动,面前的汪越给他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但一时半会他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
“你们既不想给,那为师自取吧。”汪越屈指一弹,米粒大小的黑点自他手中落地,顷刻化为三人高的巨鼎,鼎外赤火环绕,将其烧的通红,几乎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