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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不满意地瞟了他一眼,走到小圆桌旁边坐下来,忽然发现桌上有一封信。
“谁的信?”儿子拿过来一看:“乡下来的。”
“哦,”他说:“下午送来的。搁在桌上,我都忘了。”
“你忘了!你什么都忘了!”儿子叫起来。
他无可奈何地笑笑:“有什么法子呢?人老了!念念信吧。”
儿子撕开封口,抽出信纸,匆匆溜过几眼,忽然变了脸色。
“你自己看吧,二叔干的好事!”儿子把信纸扔在他胸口上。
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象蚕丝似的,绕遍了他全身。拿起信一看,果然是件麻烦事。二弟在信中说:他们盖房子占了对门人家一小块地皮,那人家不依,居然打起架来;二弟一失手,用铁锨把人家不懂事的孩子抡倒了,天灵盖都削去了一块;孩子已经送进县医院,人家还说要上法院告他们;求哥哥帮助疏通疏通。
“哎呀,这是怎么弄的?”他有些着急起来。
“怪你自己!”儿子冲他发了脾气:“残废金攒多了,留着买部电视机也好。哼,就惦着你的老家,要给钱让他盖什么房子。”
“别这样,孩子。”他用恳求的眼光看着儿子:“人不能没有良心。落叶总要归到根上。等你老了,你就知道了。”
儿子气呼呼地别过脸。
他吩咐说:“你快收拾收拾,到医院去一趟。把那两包云南白药,几盒葡萄糖针,都带去。”
儿子很勉强地进了屋去拿东西。
他重重地叹一口气。藤椅咯吱咯吱响了一阵,他换个更舒适的姿势躺好。同时,心里在暗暗埋怨乡下的二弟太不知轻重。
“唉,你那二叔,几十年干饭吃到狗肚里了。”他朝拎了皮包站在面前的儿子说。
“要不要你给院长写个条子?”儿子问。
他沉吟了一下,慢慢地说:“算了,他们也认识你。”
橐橐的皮鞋声又响了起来,西装裤从他眼角移过。小花猫懒懒地抬头看了看,张大嘴巴打个哈欠,又踡成一团,继续念它的经。
皮鞋声在大门口停住,儿子开了门。
“咦,你找谁?”
儿子惊奇的声音。一定是有人走错了门。到自己家里来的,儿子不会不认识。
哦,小蜜蜂只剩下两只了。这两只蜂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