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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琴!寻不到值班的。”
“我们对付着洗一下算了。”
岳峰痛心地看着李八级他们钻进煤泥浆似的水池里,两道浓眉锁得更紧了,一根根胡茬茬,也生气地刺了开来。
走出澡堂的时候,岳峰实在克制不住自己了。他感到有一座火山压在心头!这股火流不马上喷出来,他简直没法活下去了。他好象要和谁打架一样,衣袖子挽起来了。一手插腰,一手握成拳头在空间挥动。两腮连着脖子的胡茬茬,象一枝枝利箭搭在弓上,即将飞射出来。两只眼瞪得又圆又大,叫人看了害怕。
“潘大礼同志,你是全矿工人群众的福利科长,不要把精力全部花在少数几个头头身上。要把一颗心掏给群众,为全矿工人谋福利!我限你半个月时间好好整改。半个月没有改进,撤你的职!”
潘大礼鼻尖尖上都冒出汗来了。连连表示:“是,是是。老书记批评得对。我们一定采取有力措施,坚决整改!”
“这些漂亮话你暂时收回。半个月后我们看硬家伙。还有,以后少来些老书记、老领导。我有名有姓,叫我岳峰,或者客气一点,叫老岳。把工作干好,工人群众满意了,你骂我岳某一顿,我心里也痛快,我也感激你!”
“是……嗯。”潘大礼连忙收回后面的两个“是”,低低地垂下了头。一时间,他感到自己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即钻进泥土里去。
岳峰的脚步又响到前面去了。潘大礼急步追了上去。突然,岳峰离开公路,往路旁的一间公共厕所走去。潘大礼以为他上厕所解手,便停住脚步,在路旁候他。
“来呵,”岳峰喊潘大礼。
“我不解手。”
“谁解手?看看嘛。”
潘大礼只好急步跟上去,两个人一起进入了厕所。一股臭气,钻鼻而入,使人恶心。其肮脏的程度,难以描绘。
“这里,常来走走吗?”
“没,没……”潘大礼满脸淌汗。
“将心比心,要是你在这里解手,心里舒服吗?我的科长同志。工人的厕所,我们也要常去走走。”
潘大礼呆立在那儿,大颗的汗珠,密集地渗了出来。
“走吧。”
从厕所出来,两个人沿着矿区公路默不作声地走着。渐渐地,岳峰的脚步放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