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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尔鸣路我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我把如泉的泪水,洒在四川会馆,把沉痛的心留在那凄凉的棺柩上,我象一个受了伤的人,同剑虹的堂妹们一同坐海船到北京去了。我一个字也没有写给秋白,尽管他留了一个通信地址,还说希望我写信给他。我心想:“不管你有多高明,多么了不起,我们的关系将因剑虹的死而割断。……”
王剑虹短暂的如花年华就此终结,年方二十二岁。作为“五四”运动中涌现出的一位先进女性,是始终值得为后人崇敬的。她的名字,除了瞿秋白在临就义前郑重地留了一笔之外,尚存留于丁玲的多篇回忆文章里。
丁玲曾想因王剑虹的死而终结同瞿秋白的友谊,然而这友谊却未能割断。
初到北京的丁玲,欢快地生活在旧友与新友之中。至于同瞿秋白的交往,她回忆道:
我徜徉于自由生活,只有不时收到的秋白来信才偶尔扰乱我的愉悦的时光。这中间我大约收到过十来封秋白的信。这些信象谜一样,我一直不理解,或者是似懂非懂。在这些信中,总是要提起剑虹,说对不起她。他什么地方对不起她呢?他几乎每封信都责骂自己,后来还说,什么人都不配批评他,因为他们不了解他,只有天上的“梦可”才有资格批评他。那末,他是在挨批评了,是什么人在批评他,批评他什么呢?这些信从来没有直爽地讲出他心里的话,他只把我当作可以了解他心曲的,可以原谅他的那样一个对象而絮絮不已。我大约回过几次信,淡淡地谈了一点有关剑虹的事,谈剑虹真实的感情,谈她的文学上的天才,谈她可惜的早殇,谈她给我的影响,谈我对她的怀念。我恍惚地知道,此刻我所谈的,并非他所想的,但他现在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所苦呢?他到底为什么要那么深的嫌厌自己、责骂自己呢?我不理解,也不求深解,只是用带点茫然的心情回了他几封信。
瞿秋白写给丁玲的被她称之为“谜”似的十来封信,应是写于1924年的9月、10月、11月这三个月的时间内。至于上面引文中,丁玲对瞿秋白信中深深责备自己的缘由的“猜测”:“那末,他是在挨批评了,是什么